“你这简直就是胡闹。你怎么不明白你的身份你的立场?”
“我忘了,啥都不记得了,我就知道现在这种生活是我想要的,得劲,舒坦!”
“好好好,咱俩别吵。我问你,你是不是拿黄猛的身份证在工行开了户头存了三百五十万?”
黑灯瞪眼,这话很是敏感,言外之意就是他的一切不都受到夏火的严密监视了吗?
“你们俩个到底什么关系?”
“别把人都想的跟你似的龌蹉,我跟黄猛一见如故,好哥们儿!!”
“你还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三百五十万的交情那得好到什么程度?你来告诉我黑灯!”
“你他妈管天管地管我拉屎放屁呢?别给鼻子蹬脸,我存你钱了?我愿意往哪儿存就往哪儿存,你管不着!”
夏火气结,真他妈的想给黑灯一板儿砖,那他就知道什么是肝颤了!
眼睛里的温柔不见,瞳膜爆出一片血红色,夏火真是被黑灯给气到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黑灯就是黑灯,翻脸依旧比翻书还快,不管他为他做了什么,在黑灯那儿都是他妈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黑灯一脸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样子,抻着脖子瞪夏火,恨不得炸起全身的刺儿,你夏火要敢怎么着老子就揍你的架势。
夏火往前垮了一步,黑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小半步,虎视眈眈地瞪着夏火,打仗这玩意先出手就占先机,他得看准了,省着吃亏。
黑灯看他像对待阶级敌人似的,夏火心中叹气,伸手把他顺手拎来的宵夜搁到了桌子上,定了定神,还是把黑灯的驾照摸出来一并扔到了桌子上。黑灯的眼神疑惑不定,夏火没在说什么,转身开门就走了。
人都这样,在气头上的时候,啥话都敢往出勒,等事后一平静下来,立马就蔫吧了,觉着自己好像是有点过份了,毕竟这俩回醉酒都是夏火不假他人之手的照顾他。
以至于晚上跟黄猛出摊儿的时候黑灯还在心里头计较着这事儿,因为整整一大天夏火那家伙竟然一个“骚扰”电话没打给他。这天天接夜夜接的都习惯了,突然断了一天还真有点不习惯。
正在那儿走神呢,呼呼啦啦的来帮小伙子,一个个梳个“hot”洗剪吹的山炮发型,大马金刀的往学生妹中间一挤,那个招人膈应,可来者就是客,是他们的财神爷,也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