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做丝毫掩饰、含带着浓稠的恶意的眼神对上了迷离的绿色眼眸，仿佛要直直突破那层迷恋的雨雾，撞进这人的内心深处。

他突然大笑起来，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然后又一下子收敛了笑容，温柔缱眷地握住了金发青年的手，就像是以前真正的布鲁斯无数次做过的动作一样。

对于这样略微油腻的动作，破晓诡灯笑了一下，只是他的声线里可听不出笑意：

“你要陪你的‘造物’玩可别耽误了正事，要是最后赶不及了，我会亲自把他丢进‘熔炉’里，毕竟他的能力对于现在我们来说必不可少。”

他旁边的杀戮机器赞同地应了一声。

这两个人——破晓诡灯和杀戮机器——虽然现在的代号不同，但他们跟狂笑之蝠一样，曾经都拥有一个同样的身份——

蝙蝠侠，又或者说是，布鲁斯·韦恩。

命运是奇妙的，就算他们的命运轨迹或多或少有些不同，但他们的的确确都是布鲁斯·韦恩。

也许拥有“布鲁斯·韦恩”这个身份的人生来就必须遭遇痛苦和挫折，必须失去自己所珍视的亲人和伙伴，而不同的布鲁斯韦恩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破晓诡灯幼年时期的命运轨迹跟大部分世界的蝙蝠侠一样，他亲眼目睹自己的父母被罪犯杀死。

但与其他蝙蝠侠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因此觉醒并且被激起拯救哥谭的意识，在那个时刻，被灯戒选中的他选择当场就杀死了仇人，并且之后对整个哥谭的所有罪犯大开杀戒，用血-腥-暴-力的手段镇压着整个城市。

而杀戮机器的转变是因为他失去了世界上最亲近的人——管家阿尔弗雷德。

不过由于他提前扫描过阿尔弗雷德的大脑、给他的意识做了备份，他就拜托钢骨帮助自己完成以阿福的意识为主体的人工智能。只是这个人工智能在制造过程中出了点差错，al版阿福在诞生之后就无差别地杀死了所有会对蝙蝠侠产生威胁的人，并且在蝙蝠侠心软地将他放进蝙蝠洞的时候移除了蝙蝠侠的情感，把他同化成了一台“杀戮机器”。

这两个命运偏离正常轨道的蝙蝠侠最终都选择抛弃自己曾经的身份，离开自己的宇宙，加入了黑暗骑士团之中。

而与他们一样，骑士团里还有另外五个也来自黑暗多元宇宙的蝙蝠侠。

只可惜，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宇宙级别的战斗，另外几个黑暗骑士团的成员都身受重伤甚至死亡，就连自称黑暗多元宇宙主宰者的巴巴托斯都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