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钢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无奈：“本来今天我是想找个合适的地方，等个良好的时机，再来做这件事的。”

所以他筹划了一天的出游，向对方展示自己的产业——那是他即将交给对方的财产——类似于结了婚的男人会把自己的工资卡交给老婆，在今天之前，韦恩名下各种产业的拥有人的栏目都已经多了一个人的名字。

而晚上，他们本该会有一个浪漫的约会。

由蝙蝠侠主导的约会。

然而没想到小丑突然作妖，他们一直忙到了接近天明。

他的计划被迫终止，但他又不愿意就这么结束。

所以，蝙蝠侠带林秀来了这里，准备以这身新的制服为契机。

他轻声说：“你愿意，今后永远同我站在一起吗？我们互相扶持，互相监督。我们可以牵手、拥抱、接吻、做更多的事情……”

林秀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运作，他愣愣的，听不太清楚布鲁斯的告白，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

按理说，这个场景的出现是不奇怪的。

他们经历了很多，分分合合，合合分分，最后还是走到了一起。

他们不可能永远维持情侣的关系，最好的结局当然是结婚。

但是当蝙蝠侠真的向自己求婚时，他却又没什么实感。

……而且现在在他眼前的并不是孤立的蝙蝠侠一人。

他是蝙蝠侠，也是布鲁斯·韦恩；他是哥谭的黑暗骑士，也是这座城市里的贵公子。

今天晚上，他所表现出来的并没有从前那样割裂、刻意把两个角色分开——就像是戴着两个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