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虔王似笑非笑:“花花草草能帮上什么忙?”
岑顺慢慢道:“那些花冬季花期长,咱们只需要找些法子,便能送棣王一份大礼……更何况死士这个案子陛下让咱们调查,以便将功补过,这正是咱们计划里的其中一步呀。殿下您想想看,咱们自己调查此案,等到那些奇花异草发挥作用的时候,这件案子不用调查,陛下自然就会怀疑到棣王头上。还有,这一年多以来,帝后不在宫中,尚宫局有了不少德妃的眼线,奴才的这个办法,还能顺便除掉德妃娘娘安插的一些人,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两人密语一阵,虔王嘴角的笑意逐渐化作一抹凶险,眼中的冷冽之色像是在和屋外的寒气在比试谁更能让人畏惧。
“好,反正棣王没了亲娘庇佑,本王至少还算半个嫡子。棣王……你就等着瞧吧。”虔王神色狼顾鸢视,一拳击在雕花案几上,深沉的响声震耳发聩,在空旷的殿中回荡绵延。
大雪连绵十日,虔王在宫中坐不住,想去清宁宫拜见一下皇后。
岑顺身为虔王的近侍太监,自然随时都要在一旁伺候。
十日之后,岑顺将一切准备妥当,雪也刚好停了下来,趁还没融化,虔王叫上了岑顺,准备前去清宁宫给皇后请安,顺便拜个早年。
清宁宫在大雪后显得十分淡雅,珍兰见虔王来了,亦出来迎接:“虔王殿下来了,皇后娘娘正在午睡,您不妨先去暖阁候着,奴婢给您热茶。”
虔王笑了笑:“哦,不用了。珍兰,你去小厨房拿一些热的茶来吧,待会儿皇后娘娘起了也好一起饮用。”
“是,虔王殿下思虑周到。”珍兰答完,便快步出了正殿。
岑顺见状,顺势拿起藏在袖口里的纸袋,挨个朝正殿里的奇花异草上撒了一些。这些花事南诏国进贡的,也是棣王李祤专门为皇后所献。
“就等着待会儿让花枯萎好了。”岑顺朝虔王道。
约莫一刻钟过去,皇后正好午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