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司乐指证了大家的几处不足,又顺势夸赞了一番采沁,最后让大家去用晚膳,阴日再来接着练舞,这次,骆司乐又单独叫乔桦留下。
其他三名宫女看了一眼乔桦,皆没好气地走了。
骆司乐笑道:“我看你和采沁皆跳得不错,决定从你两人中选一个出来,不知你此刻是否方便,要不陪我走走吧?”
乔桦忍住辘辘饥肠,擦了擦汗,道:“奴婢愿意陪姑姑走走。”
傍晚,偶有凉风从太液池吹来,乔桦和骆司乐两人便也不偏不巧地一边闲聊,一边行至了太液池边。
远远地,能看到湖北面的瑗江殿前,有一位女子翩翩起舞,湖面上已有浅浅白雾,在黯淡的黄昏下像是又高又细的幽灵,飘向丛林深处,又在灌木丛四周徘徊。
乔桦定睛一看,原来是采沁在练舞。
骆司乐故作惊讶,道:“咦,采沁竟如此刻苦。”
乔桦看了看骆司乐的双眸,脸上一热,道:“采沁妹妹的确刻苦,瑗江殿前傍晚凉风习习,倒也不失为一个苦练的好地方。”
骆司乐远远望着采沁,朝乔桦说道:“只是瑗江殿未免有些偏僻,采沁一个人在此处,我不太放心罢了。”
“姑姑不用担心,奴婢再陪姑姑去别处走走吧,便不去打扰采沁妹妹练舞了。”
“好,那我便送你回司设房吧。”
一路走回司设房,天色越来越暗,越来越暗,颇有黑云压城摧之势,又像是要降一场大雨,乔桦和骆司乐一路快步,总算是在天色完全黑下来前赶回了尚宫局。
乔桦行了礼告退,便回司设房歇息了,好在福安给自己留了两个馒头和一弯冷粥,勉强果腹。
然而,这晚还是和昨天一样,那低低的呜咽声还是偶尔传入大阴宫的每一座宫殿,那样低,低得仿佛不存在,却又趁人不注意,钻入所有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