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太医拿出一粒丹药给皇帝服下,不过须臾,皇帝面色便渐渐红润起来。
德妃喜极而笑:“鄂太医果真圣手。”
“不敢当,不敢当。”
拿了赏钱,鄂太医便依礼退下。
德妃扶着皇帝慢慢起身走了几步,宽慰笑道:“陛下这几日可是思念贤妃了?”
皇帝神色微微一颤,复又点点头。
“贤妃姐姐走了快一年了,臣妾也时常梦见她,若是当时鄂太医在宫中就好了,也许姐姐还有救。”德妃有些伤怀。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贤妃,红颜薄命乎,即使朕贵为天子,亦无可奈何……”
德妃告了退,便带着琅夏,匆匆赶回了含香殿,让太监刘元带了一个脸生的太监过来。
琅夏将一封信递给那小太监。
德妃低低道:“这封信,务必要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送去虔王的暖阁。”
那太监接过信,有些担忧道:“可是这上头的笔迹……”
德妃打断道:“不会有人认出来的,即使认出来,也只会以为是皇后的笔迹。”
如此,那小太监才松了一口气,答应后转身下去了。
德妃目光盈盈地望向轩窗下另一封写好的信,脸上浮起一阵说不出的凶险。
这另一封信,德妃是打算给乔桦的,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傍晚,至于这封信的笔迹,德妃则让人模仿了采沁的字迹。采沁连着两日与骆司乐打交道,想要收集一些手迹,自然是不难的。
德妃朝琅夏吩咐道:“记得下午把那个叫采沁的宫女叫去瑷江殿,就地了结她便是。”
“是,娘娘,一切听您安排。”
言罢,德妃复又神色平静,悠悠地端着一杯热茶,坐在贵妃榻上,脸上映着七月间刺眼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