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王也起身,走近棣王,道:“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么?二哥,贤妃娘娘当日除了交给您这封信,还有没有交给您什么别的物件?”
“没有了,只有这一封信而已。但是我也觉得少了些什么,按照母妃的心性,她要做什么,应该会准备得更周全才对。”
遂王答道:“或许当时贤妃娘娘已经病入膏肓,来不及准备了呢?”
棣王颔首,也许觉得言之有理,便道:“那么这第三、第四句又是何意?拂剑为隙朝君去,莫教将军弃剑归。拂剑是为了谁?朝君去究竟是朝谁去?将军又指的是谁?”
遂王摇摇头,“二哥,你一连串问题才是彻底将我整晕了头。”
棣王叹了口气,又低低道:“将军什么时候会弃剑归?”
遂王略加迟疑,道:“只能是投降了罢,将军,难道指的是司空峻么?现在在出征的的确只有司空大人一人,但是,但是咱们怎么能够确定……”
棣王抬起手,示意遂王噤声。
“五弟,”棣王声音沉稳:“这就是双蝶姑娘让我今日打开这封信的原因,双蝶姑娘一定知道我母妃去世前的想法,她才特意挑了这个时间段,让你前来转告我。”
遂王有些认同,也跟着点了点头。
棣王皱眉眨了眨眼,叹气道:“此地不宜久留,五弟,你先回去,我若是有了什么想法,我一定会托人转告你。其实父皇将我禁足于此,其中有几个眼线是我自己的人,你和苏婕妤也不必为我担心过了头。”
遂王拿起剑,“那就好,二哥,我如今最担心的就是你。”说罢,遂王便作了个揖,和棣王道了别,快步朝棣王府外走去。
长安城日色晴好,一丝暗流涌动的感觉也无。连遂王也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还是从前和棣王一起游玩回来,真的只是寻常道个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