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这样突然的一句话,却是教棣王和遂王都疑惑不已。
遂王愣了愣,道:“姜大人在宫中任职侍卫许久,想必也是能够帮上我们的,更何况咱们经历了那么多……”
棣王神色变了又变,声音有些低靡:“姜大人身为宫廷侍卫总管,恐怕只会有些忙不过来吧?”
姜成叹了口气,握住茶杯的右手不自觉地来回搓揉,喟叹道:“棣王殿下,微臣知道,您心里始终对微臣留有疑影,但是微臣真的不是皇后娘娘的人。”
闻言,遂王复又看向姜成,又朝棣王看了看,摆摆手,解释道:“这……二哥,难道你怀疑姜大人是皇后的人么?”
棣王似乎是略微感到难堪,但俨然还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道:“若是本王会错了意,本王在此给姜大人赔个不是。”
已是过了午夜,遂王将桌上已烬的灯火重新换了新的点燃,远处的黑暗如风扑入紫禁城,朦胧的月色也消失不见。
姜成望了望网殿门外浓墨一样的夜空,低语道:“不是殿下您的错,都是微臣自己做事不妥当。微臣想要说的是,在中元节的变故上,微臣一直没有帮过半分皇后,在陛下九月的回銮风波上,微臣也没有帮过虔王分毫。微臣更是在去年的时候险些惨遭岑顺的毒手,若微臣真的是皇后的人,那么这些事情如何解释呢?”
殿外的夜空漆黑如墨,连一丝星光也不曾出现。夜已经很深,棣王眼中的凛然渐渐淡了下去,看着姜成道:“并非我刻意怀疑你。”
姜成点点头:“是,三年前,我的确有帮过皇后,但那是逼不得已,微臣身为宫廷侍卫,凡事要以陛下和皇后娘娘为尊。”
遂王和解道:“是啊是啊,二哥,我与姜大人的交情也不浅,姜大人的确是位很仗义的人。”
姜成松开握着茶盏的右手,道:“三年前的事情,恕微臣现在还不能给殿下您解释,微臣有自己的苦衷。当时是微臣亲眼所见,为了查明真相,微臣才刻意接近皇后,此事事关重大,但凭微臣一个人的说辞丝毫不足以说服任何人,所以现在绝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
闻言,棣王脸色沉了沉,像夜里的云层覆盖上一样,道:“大人所说之事,本王也不会过问,若是到了时机,想必大人也自有办法。”
遂王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姜成,问道:“大人,您,您还有事儿瞒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