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蝶闻言一惊,“小主,您竟然遭受过这样大的委屈。”
“也不委屈,”乔桦淡淡一笑,似乎去年的事情已经云淡风轻,如今再度提起,也是举足轻重,“后来,我便和司空峻相恋,他骑着马,问我要不要也试试骑马的感觉。”
说到这里,乔桦心中便觉得右腿若有若无地疼了一阵,像是深夜里弹断的琴弦一般,就那样短暂而钻心的痛。
双蝶走近乔桦身侧,“小主,您的腿如今痊愈了么?”
“我也不知,”乔桦答道:“我的腿好不好都是不要紧的了,要紧的是,我再也不能和他一起策马。我们当时,到了襄州,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也听闻了让我夜不能寐的噩耗,世事不过如此。”
双蝶神色有些苍白,和乔桦脸上一样,眉眼都凝了一层难以发现的白霜。风一阵有一阵无地吹来,高处的风的确大,城墙上更是如此。
“那您后来为何没有继续喝司空峻大人在一起,而是到尚宫局里来了?”双蝶的声音几乎都快被风声盖住,但仍然能听得入耳。
乔桦抬手扶着城墙上冰冷的砖头,望着东南方,道:“我也不知道,是命运让我来这里的。可能听说过一些消息的人,都知道我是被陆尚宫救下的,实际上我心里还是对陆尚宫很感恩,她在司设房的时候,的确对我很好。”
双蝶呼出一团白雾,“难道实际上小主不是被陆尚宫半路救下的么?不过,陆尚宫无论如何,的确是位很好相与的人,宫里大家都夸陆尚宫是菩萨心肠呢,菩萨转世。”双蝶笑得天真,乔桦看了亦心底感动,原有的几分不愉快也渐渐抛之脑后了。
乔桦含蓄道:“我与陆尚宫的相识也不必多说,这就是我刚才说的为何事事都要考虑别人。陆尚宫对我极好,所以我在尚宫局的时候加倍刻苦,无论是洗衣烧饭还是练舞领舞,都尽力做到最好,因为有人值得我们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