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桦僵硬地点了点头,刚才强行忍住的眼泪此刻擦也擦不干,顺着脸颊淌下。乔桦声音颤抖:“我伤心什么?正好不用担心流言蜚语了,我伤心什么?我伤心什么?”
然而,伤心终究是伤心,乔桦越说这句话,流出的眼泪却是越多,怎么也擦不干,怎么也止不住。
“只要他不受牵连,我就开心,”乔桦接着说道:“我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乔桦喉咙哽咽,不能再言。双蝶端来茶水和新的白色丝绢递给乔桦,一张崭新的丝绢很快又被泪水浸润,一阵滔天的伤悲彻底朝乔桦席卷而来。
连着五天,乔桦每日只望着窗外发愣,神情木讷,让双蝶和斐翠担忧不已。
不过幸好,幸好乔桦很快便振作起来,毕竟消沉下去终究有百害而无一利。说道和斐翠这才松了一口气,早晨起来,便给乔桦上了妆。
五天后,也正好是太子回长安的日子。
太子前些日子被派出宫巡查地方军阀,如今大功告成,自然要回宫述职。同时,北境的使臣刚好前来长安给皇帝进献贺礼。因此,五月十日这一晚,宫里便举办了一场宫宴。
皇帝为了迎接北境的使臣,也耗费了不少心思,琢磨着应该准备些什么吃食,才能不亏待了使臣。
众人的提议皆是无趣。太子建议皇帝准备山珍海味,说是因为北境人从来没有吃过海鱼,若是用东海鱼虾招待北境使臣,必定会让其大开眼界。
皇帝摇摇头,并不赞成。
景王则提议道:“父皇,儿臣认为,应当准备宫里御膳房最美味的十道菜,让舞女伴舞。美人、美酒、佳肴融为一体,到底是最显尊贵。”
皇帝亦不赞成:“朕说过了,节俭,节俭!贫苦地区的百姓连饭都吃不起了,你还如此享乐,是在认真为朕打算吗?”
景王只得道歉:“是,儿子考虑不周,让父皇和兄长见笑了。”
太子摇摇头:“那么既然如此,便也只能拿些寻常的美食来招待了。依儿臣看,父皇可以赠送一些名贵珠宝,也差不多够了。”
听完所有的提议,皇帝仍是不满意。
皇帝正发愁,忽然高琛进来,道:“陛下,乔婕妤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