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谣言当然从来没有传到过皇帝耳中,高琛只是偶尔听说过一次,便下令将几个宫女太监全部打发出了宫。
皇帝那边人多,倒是瞒得住,皇后这边就瞒不住了,或多或少的传言还是进了皇后耳中。
皇后气得手中的佛珠都捻断了,又想起皇帝竟然夸赞乔桦求助得当,抢了自己风头,于是判断说这一定是乔桦所放的谣言。
傍晚,皇后坐在贵妃榻上,气得连连喘气。珍兰连忙过来劝慰,道:“娘娘,奴婢即可去调查究竟是谁在散播谣言,一定当众杖毙。”
“算了,”皇后叫了珍兰回来:“咱们反而会越描越黑,再说了,大明宫这么多张嘴,哪能挨着挨着管过来,本宫恨不得直接将乔昭仪杀之而后快。”
“可是娘娘,她们真是越说越难听了,说您和刘季述密谋造反,知道自己败了,就下令将刘季述毒死。”珍兰争论道。
皇后摇摇头,叹了口气:“陛下这几日好不容易才对本宫有了些从前的情意,本宫不想这个时候又去坏了陛下的心情。”
珍兰叹了叹气:“娘娘。”
“好了,”皇后自我劝慰道:“对于流言蜚语的最好方法,便是不去理睬,本宫自己做好自己,便能够狠狠地打他们的脸了。”
珍兰点点头,将一边的托盘拿了起来,道:“那就一切按娘娘的意思来吧,娘娘喝点茶。”
“三日后便是本宫的生辰,”皇后饮着热茶,接着道:“陛下难得为本宫如此上心一次,不想辜负了陛下的一片好意。”
望着窗外逐渐暗淡的夜色,皇后只觉得自己脑仁生疼。珍兰抬起双手,替皇后慢慢悠悠地揉着太阳穴。
夜色越来越浓,皇后实在觉得疲惫,由得珍兰将自己扶去了寝殿,边走边道:“本宫再问安宫天天喝粥,食不果腹。大寒天,受了这么多苦,竟然还有人议论本宫,真真是不可理喻!”
珍兰劝慰道:“好了,娘娘,早些睡吧,不要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皇后被珍兰耐心劝慰着坐去了床沿上,才更了衣慢慢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