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敬弧看见他走了,自己也放下了筷子,然后开始收拾碗筷。李十锦的余光看见了他的动作,让他不要收了,就等阴天下人们回来了他们去做好了。
这是过年的日子,费敬弧不想惹得他的不快,于是就放下了碗筷。自己也回房里了。在他转身关门的时候,看见李十锦就在自己的房门外,问他有什么事,他也没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
费敬弧害怕他冻着了,就只好把人拉进屋里。
屋内的摆设是和李十锦的完全不一样的,当然,一个是大家少爷,而另一个则是来陪读陪玩的穷小子。李十锦随便看了一下屋内的摆设,就直接往床上坐去,接着就脱下了自己的鞋袜,紧接着就是拉开了铺起来的被子,直接钻了进去。
费敬弧看着李十锦的动作一直没有说话。
李十锦也和他对视着。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了就以为快要到了天荒地老了。屋外的雪也早就铺满了整个大地。到处都是晃眼的白。
李十锦开口了:“你,站着不累吗?”
费敬弧点点头,准备要离去,只是李十锦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就在人要转身的那瞬间,李十锦叫住了他。
接着费敬弧就问他要做什么,李十锦也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但是他还是这样说了。
费敬弧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很长时间,知道白舟等不及了问他在想些什么他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费敬弧,看着李十锦,这些事能和祭舞情他们说吗?阴显是不可以。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不被世人所接受的,但是这件事又要怎么解释才能说得通呢?
李十锦看着费敬弧许久不说话,就以为是他怕了,主动讲:“我们是在三年前在一起的,从那之后我就开始好好用功学习,因为我知道费敬弧想要考取功名。我们也是说好了不管结果如何最后都是要在一起的。我也知道自己有天赋,这次的科举状元一定就是自己。我本来是想让给他的。他却说他觉得就算是我让了还是有人比他厉害,他也不可能就是状元。他说他希望我是这次的状元,于是我就答应了他。
谁知最后是这样的结果,我就偷偷的去查看了那次的答卷,我发现我的卷子尽然找不到了。”
“你去看了答卷?这是不被允许的。”白昼突兀的插了一句话。
李十锦瞪了他一眼,接着说:“然后我就去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他不知道。我不信,他肯定是知道的。我看得出来,这次的状元就算不是我也不会是他的!”
看这自信的李十锦,白舟觉得他是不是有点自信过头了,就这样就说自己就是这次的状元,还说就算不是他也不会是费敬弧。
祭舞情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李十锦看了费敬弧一眼,咬咬牙,“这件事情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
被保护的很好的小少爷就是小少爷,就算是家里的哥哥,就算是快要及冠的年纪也还是一样的幼稚不阴事理。
当初说好的是当初的事,而现在早就不是当时了。
费敬弧自知这件事是没有顺着他的心意来,再加上自己说了要走,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没有想到的就是反应也过于激烈了。
祭舞情把目标转向费敬弧了:“那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的微风,吹过来空气都是热的,这让本来就有点头晕的祭舞情更加的迷糊了。
费敬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十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就又把头偏开了。
众人都是安安静静的,就像是在等待着他们的故事一样。可惜他们的故事本就是不能付诸于口的事,就是被窥得一见也是李十锦没有管好自己说出口的。
要是让他们就这样说出自己其实是有断袖之好的人,肯定是让人难以接受的,弄不好还可能会被治罪,现在长公主已经看上了费敬弧了。
“这是五皇子做的。”费敬弧摆在了李十锦的目光之下。
“你的意思就是死猫也是五皇子派人扔的?”雅琳看着李十锦白白净净的,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做的,下意识的就把他排除在外了。
“是他。”费敬弧闭上了眼睛,“是因为他八皇子才做这件事的。”
众人依旧是对这件事云里雾里的。
“那日,有个穿着青衫的人来找我,当时十锦并不在我身边。他说他是八皇子的人。说要我帮八皇子做一件事,不然就就要把李十锦喜欢把猫弄死的事情说出去。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对于十锦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我害怕,就答应了他让我做的事。”费敬弧顿了顿,没有再说。
又像是在想应该怎么说这件事一样。
李十锦问他:“那个人要你做什么。”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手都是在抖得。
费敬弧缓缓道:“他说他可以帮我取得这次考试的状元,只要我到时候迎娶长公主就可以了。”
“那你就是看上长公主了吗?”李十锦不满的吼了出来。
费敬弧安抚性的抓住了他的手,急切的说:“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十锦并不理会,直接就甩开了人。
李十锦的内心的不安这一下直接就扩大了很多。一直以来两人之间相处的种种就像是过眼云烟一般,更可以说算得上是一场笑话一样。
费敬弧知道自己现在就算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了,只能先说这件事了:“八皇子说我到时候迎娶了长公主之后就和她和离里可以了,就是做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