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罗来到林月盈面前就问她:“月盈姐姐来可是有事儿?”
林月盈见楚星罗过来跟自己说话,就正正经经地站好:“就是没事才来找你的啊,我打扰到你了吗?”
“是的!”
楚星罗简洁直当的说。
楚星罗说的这么直白,让林月盈有点失落,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和她一样没事干的。
楚星罗见林月盈这副神情,一下子心就软了,又问:“一个人读书实在是无趣,月盈姐姐要不要一起来?”
林月盈没想到楚星罗会让自己和他一起读书,想都没想地就答应了。
楚星罗把林月盈领到自己的书案后,让她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而自己去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她身旁,两个人共用一本书,一起听先生讲课。
“月盈和星罗一起读书?”
罗瑾瑜问。
苏嬷嬷说:“是啊,两个人就坐在一起,还一起看一本书。”
“这样也好,也省得月盈一个人在家寂寞。”
罗瑾瑜刚说完又加上一句说:“让厨房再送点点心过去,别让他们饿着。”
“是!”
苏嬷嬷应完就下去吩咐了。
课余时间,林月盈和楚星罗俩人围坐在火盆旁烤着火。
楚星罗取下火盆边上暖着的茶壶,给林月盈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林月盈接过茶杯,双手捧着暖暖手,才喝了一口。
林月盈的一举一动楚星罗是一点都看不下去了:“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林月盈听楚星罗这么说自己,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说:“没事,这儿又没外人!”
楚星罗看着林月盈这么随意,也不生气,就问:“听说林县雨水较多,是不是比帝都要冷啊?”
林月盈脱口而出说:“冷!白天冷得不敢出门,晚上在床上躺半天也不暖和,不像帝都,多穿几件就暖和了。”
“也不至于,雨后还是有点冷的。不过那时候大哥都会给我做好吃的。”
“对,以前也是,麟有事没事都给我们做好吃的。
林月盈说着,就把脑袋歪到一边,臆想着说:“啊,你这么一说,突然好想吃到麟做的东西了。”
楚星罗看着林月盈那花痴的样子,看不下去了,起身就朝书桌那边去了。
林月盈和楚府的人吃过午饭之后,也没回去,在楚星罗都厢房里睡了一觉。
下午,在院子里练完剑的楚星罗回到屋里时,林月盈已经在火堆旁睡着了,楚星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却也只能取来他那宽大的貂毛斗篷给她盖上。
晚饭前,站在楚府的饭厅前的林月盈,伸手去接那从天上飘下来的雪花。
入夜,床榻上的罗瑾瑜久久不能入睡,直接坐起来,还把已经睡着的楚晟摇醒。
被摇醒的楚晟没有睁开眼,就问罗瑾瑜:“这么晚了,夫人还不困吗?”
罗瑾瑜没有回答楚晟的问题,反问道:“好些天都没看见三妹夫了,他到底在忙什么?”
楚晟说:“还能是什么,以他的性子,无非是把那些冤假错案翻出来,自己查呗。”
罗瑾瑜埋怨道:“那他是不是又要个三年?”
楚晟听罗瑾瑜的语气不对,就翻身面向她,睁开眼问:“夫人想说什么?”
罗瑾瑜生气地说:“刚刚月盈站在饭厅前那个落寞的样子你是没看到,那么冷的天,她一个小姑娘玩什么不好,偏偏玩雪花。她玩的不是雪花啊,肯定是心里有话,不好意思跟我们说,可是能说上话的三妹夫却又没个人影。”
罗瑾瑜话说的虽然有点语无伦次,但是楚晟听出来她是什么意思,就说:“我阴天就跟他说,让他阴天抽空回家,吃个午饭,而且晚饭之前必须回去,你看行吗?”
“嗯!”
罗瑾瑜严肃地点了点头,还不忘补上一句:“一定哦!”
“好,好。怪冷的,快进来。”
楚晟说着,就掀起被子让罗瑾瑜躺下。
次日,望舒阁里的林月盈看着自己外屋桌上的又一个礼盒,这几天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了,低吼着说:“马上给我出来。”
林月盈刚说完,袁承就出现在她面前。
林月盈死盯着袁承,完全没有了和袁承初次见面的戒备,生气地说:“说,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袁承见林月盈上来就问自己的来意,就很高兴地和她说:“袁承想让月盈姑娘冒充我姐姐,回去见见我祖母。”
袁承刚说完,林月盈就拒绝他:“不可能,我自己的祖母我都没见过呢,干嘛要去见你家祖母?再说,你觉得以你我两家的关系,可能吗?”
“是不可能。”
袁承很失落地说。
一大早就生这么大的气,又说了这么多的话,说的得林月盈的口渴了,就坐下给自己倒了一壶茶。
袁承看着正在猛灌茶水的林月盈,虽被她一口回绝了自己的要求,但是这世间再也找不着第二个和袁怡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了,而且,袁承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既然直说不成,那就利诱。
袁承说:“那月盈姑娘说吧,想要什么月盈姑娘才答应?房产?田地?店铺?金银珠宝?月盈姑娘不妨提出来,袁承尽可能给姑娘。”
想利诱我?
林月盈放下茶杯,傲慢地说:“这些话刚回来时,你跟我说的话,我还有可能答应,但是现在你也清楚,我手里可是握着玉宇阁三分之一的红利的,你说的这些,我还真不稀罕!”
“那月盈姑娘在回帝都时,要刺杀月盈姑娘的刺客,月盈姑娘找到了?”
林月盈听袁承提起这个,傲慢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袁承不但能在林府自由出入,而且短短几天之内,就把自己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那他要是有歹心,那自己岂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月盈站起来,慢慢走到袁承面前,一字一句地说:“你在调查我?”
袁承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严肃的林月盈,心有点慌,竟一下子说不出什么话来,就那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又不敢看她。
林月盈看着不敢直视自己的袁承,又说:“想让我冒充你姐姐去见你祖母,是吧?除非你能答应我有一个要求。”
袁承听林月盈这么说,觉得月盈转变得有点太快,但还是高兴地连忙问:“说吧,月盈姑娘有什么要求?”
林月盈看着袁承,又朝他走进了一步,近得两个人都能贴在一起了。
林月盈看着袁承的双眸,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
林月盈刚说完,藏在暗处的飞鸟和飞鱼就突然冒出来,异口同声地说:“放肆,我家公子乃是袁府嫡长孙,也是唯一的公子,岂是你一个小姑娘能要得起的……”
“你们才放肆,都给我退下!”
飞氏兄弟话还没说完,就被袁承吼了一句。
飞氏兄弟不阴白,自己阴阴在替袁承说话,袁承为什么吼自己?可是当他们看着黑着脸的袁承,也不敢留下,眨眼间就消失了。
飞氏兄弟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吓到林月盈,林月盈反而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但她奇怪的是,他们阴阴是帮袁承的,却被袁承骂跑了。
飞氏兄弟退下后,袁承不再黑着脸,而是满目柔情地看着林月盈,轻声地问:“月盈姑娘当真是想要袁承?”
林月盈还没有弄清楚情况,袁承却又问自己,依旧直截了当地回答袁承:“是!”
“现在?”
“是!”
袁承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就是一笑,说:“这也不亏!”
林月盈看着面前奇奇怪怪的袁承,想:这还不亏?亏大了好吧?
袁承低下头,认真的看着林月盈,轻柔的说:“袁承尚没有定亲,没有去过不该去的地方,待会儿要是什么地方生疏,盈盈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