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在罗少卿身后的罗魏连忙来到门口,关上罗少卿打开的房门,自己站在门口前面守着,而那两个婢女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也只能在旁边站着。
罗少卿穿过罗少鸢的堂屋,来到她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说:“少鸢,是哥哥,快开门。”
罗少鸢没想到罗少卿这时候会来找自己,就不知所措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间。
罗少卿见罗少鸢没有回应,继续说:“我刚刚从月盈那回来,来香坊的事,她已经跟我说了,快开门。”
罗少鸢知道,罗少卿对自己爱护有加,那些曾经想打自己注意的人,都被罗少卿教训过,他要是知道自己替林月盈挨了一巴掌,那他会把林月盈怎么样?
罗少鸢不知道,也没功夫想,立马站起来,来到门口打开门。
门外,罗少卿看着罗少鸢那红肿的脸蛋,心疼不已,连忙把她扶回位置上坐好,心疼地说:“何晏下手也太狠了!”
罗少鸢知道罗少卿心疼自己,可是她现在却想知道自己的哥哥有没有把林月盈怎么样,就问:“哥哥方才说是从月盈那回来的,哥哥可有没有为难月盈?”
“那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关心月盈?”
少鸢见罗少卿不回答自己,连忙追问:“哥哥?”
罗少卿来到罗少鸢旁边的位置坐下,看到了青萝放在桌上那包着雪团的丝帕,就好奇的拿起来看,问:“这是什么?”
罗少鸢见罗少卿拿起了那雪团,连忙抢过来,可她哪里抢得过常年习武的罗少卿。
罗少卿刚拿起来,那丝帕里的雪就从那没有系起来的丝帕中掉了出来。
罗少卿看着掉落在自己双腿上的雪渣,在看看丝帕里冰冷的雪团,心中愤慨,却又没说什么,就放下丝帕,拿出刚找出来的药瓶放在桌上,跟青萝说:“青萝,给少鸢敷上!”
罗少卿是习武之人,他拿来的药自然好用,青萝就连忙拿起罗少卿的药瓶就打开,倒出里面浓稠的黄绿色液体,轻轻涂在罗少鸢的脸上。
罗少卿说:“这是罗藦调制的药,用来消肿最好了。”
罗少鸢见罗少卿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又摇着他的手臂,着急地喊:“哥哥!”
罗少卿拗不过罗少鸢,就坦白说:“罗纱说,月盈刚回去就直接回了望舒阁,没多久麟和星罗也着急忙慌的去了望舒阁,直到我去了,他们才一起出来。看他们的神情,再结合罗纱的话,月盈应该是刚回去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了,麟和星罗应该听说来香坊的事,就一起去安慰月盈了。”
罗少鸢本就着急,听罗少卿这么说,又焦虑了:“月盈向来要强,我这样替她,指不定她怎么责怪自己呢?”
罗少卿看着罗少鸢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滑落,现在又是这么焦虑,连忙安慰她说:“放心吧,有麟在呢。”
次日,大殿上的齐宇打着哈欠,听底下的众臣上秉,而站在殿下的刘仕零却腹痛难忍,腹中如翻江倒海,好似随时都能喷涌而出,可偏偏站在最前面的罗瑾旻却滔滔不绝。好不容易等罗瑾旻说完了,御史大夫何汉阳又出来反对罗瑾旻的观点,刘仕零再也忍不住了,一股混浊的气体就从他胯下喷涌而出,站在他周围的人都被那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就连那坐在龙椅上的齐宇都被他吓到了。
站在刘仕零身旁的人,纷纷向四周移动,只留刘仕零自己黑着脸在原地独享自己的特殊气体,而站在他前面不远处的袁承,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齐宇看着特别醒目的刘仕零,一脸嫌弃,连说了三个“退下”,把刘仕零轰了出去。
虽然自己在众多大臣面前丢了脸面,但也让刘仕零得偿所愿出了大殿,直奔宫外而去……
楚麟看着飞奔出去的刘仕零,墨眉都皱在了一起,一个臣子是绝不可能在皇帝面前做出此等无礼之事的,除非……
正在专心听课的楚星罗,被径直而入的楚麟揪着衣领就一把提起来,把还在讲课的先生都吓懵了,而被他提起来的楚星罗也是云里雾里。
楚麟提着楚星罗来到了走廊的角落里,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时,才把他放下来,把自己的脸凑近楚星罗的脸,严肃地问:“你对刘仕零做了什么?”
还在云雾里的楚星罗,听着楚麟莫名其妙的问题,更不阴所以了,委屈巴巴地说:“大哥,你在说什么啊,星罗不知道。”
楚麟又把脸凑近楚星罗:“你不知道谁知道?快说!”
楚星罗看着楚麟凑近的大脸,连忙别过脸去,可怜巴巴地说:“大哥,我真不知道!”
楚麟见楚星罗还是不承认,把他别过去的脸又掰回来,看着他的眼睛:“不是你去给刘仕零下的药,让他在大殿上失态?”
楚星罗硬是强扭着自己的脸,再望向别处,从被楚麟捏得变形的嘴里说:“我洗漱完了就吃早饭,吃了早饭就上课,我哪都没去啊!再说,我又没有和殊辰那样的高手在身旁,怎么让人给刘仕零下毒啊。”
楚麟听楚星罗这么说,想想觉也是,就轻轻放开了楚星罗。
可是,不是星罗,难不成是林月盈?又或者昨天在她家里的那两个人?
被楚麟放开的楚星罗,揉着自己的脸蛋,看着楚麟深思的样子,刚要开口,苏嬷嬷就疾步走过来,乐呵呵地说:“可算是找着两位公子了,夫人在找你们呢。”
楚星罗见楚麟还在想着,自己就走出来问苏嬷嬷:“母亲找我们什么事啊?”
苏嬷嬷并没有直接回答楚星罗,故意卖关子:“你们过去了就知道了。”
因为来香坊的事,林月盈耿耿于怀,到了半夜才睡着,到了这会儿巳时四刻才醒来。
刚醒来的林月盈,从榻上爬起来,拿起衣架上的斗篷披着就到了外屋,拿起茶壶就给自己倒一杯茶,可是一滴水也没有,就只是个空茶壶。
林月盈放下茶壶就喊铃铛,可是喊了半天,铃铛都没有回应,只能从楼上下来,去找铃铛。
只穿着单衣的林月盈,披着斗篷就出来了,冻得她用斗篷紧紧地包裹着自己,还不注意看路,快到冰壶院门前时,就硬生生撞到了什么。
林月盈抬头想看看是什么,竟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他的美目还是那么温柔,他的笑容还是那么亲切。
“月朗!”
林月盈兴奋地叫了一声,伸出手直接抱着他脖子,那没系上的斗篷就从她身上滑落下来。
林月朗没想到林月盈还是像小孩子一样,抱着自己脖子蹦跳着,
林月朗看着像小孩子一样抱着自己的林月盈,只穿着一件单衣,立马用自己那洗的发白的蓝色外裳包裹着她,在她耳畔温柔地说:“姐姐怎么还是这样,衣服都不穿好就到处乱跑,姐姐不冷吗?”
“不冷,这不是抱着一个大火炉吗?”
在林月朗怀里的林月盈撒娇道。
林月朗抚摸着林月盈有些凌乱的长发,把下巴轻轻抵在林月盈的头顶:“你啊!”
冬日的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照在俩人的身上,他笑得那么温柔,她笑得那么高兴。
林月朗问:“姐姐一切可好?”
林月盈想也没想就回答:“不好,都没人陪我玩,遇到点事都没人商量。”
“没事,以后我陪着姐姐玩,我和姐姐商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