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楚麟回过头来,看着一脸假笑的林月朗,想生气却又不想跟他计较,就慢慢走向林月朗说:“没事,天气冷了,手脚僵硬握不住剑也是常用的事。”
林峰从跟着楚麟一起进来的殊辰手里接过林月朗的剑后,就站在一旁候着,殊辰亦是如此。
先不说林月盈不想让楚麟知道袁承在冰壶院,他自己也不想跟楚麟多待一刻,林月朗就转身不想看楚麟,却问:“说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楚麟看着转过身去的林月朗,心里很不是滋味。
楚麟并没有说出来意,却说:“家里的下人说,月盈没有去上课,我就来看看,可是月盈有什么事?”
刚刚林月盈就跟林月朗提起过她去楚星罗那上课的事,可是还没说清楚为什么去楚星罗那上课,林峰就跟飞燕打起来。
林月朗不想再理会楚麟,挥挥手就说:“姐姐日后都不会去流云苑上课了,你也不用妄想了,请回吧!”
林月朗又一次对楚麟下逐客令!
林缙卓离开帝都的前夕,许久不见的林月朗突然闯进在麟兮院,一见到楚麟就没头没脑的说林月盈是他的,撂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楚麟知道,以林月朗现在的心态,跟他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就没有再多说,转身就要离开,可没走两步就停下来,说:“你刚回帝都,很多事情你都不清楚,所以碰到什么人,该说什么话自己想想清楚,可别着了别人的道!”
背对着楚麟站着的林月朗,听着楚麟说的话,越想越不对,转身就要问个清楚,可是楚麟早已经离开了。
被袁承撞倒的林月盈,被袁承压在身下,疼得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袁承知道自己撞倒了林月盈,还被自己压在身下,生怕压坏了林月盈,立马翻向一旁,又站了起来,蹲在床前担心的看着林月盈,着急地问:“盈盈,没事吧?”
袁承扶着林月盈慢慢坐起来,又问:“有没有伤到哪里?”
林月盈坐好后,就简单地检查了自己的身体,虽然觉得周身疼痛,但是她却不想告诉袁承,就假装没事的摇摇头。
袁承见林月盈并没有异样,刚刚那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起身就坐在林月盈身旁。
林月盈见袁承坐在自己的身旁,还没稳定的神情又慌乱了起来,一下子就窜了起来,出了里屋,坐在了外屋的椅子上,提起桌上的茶壶,又拿起倒扣的茶杯就给自己的倒了满满一杯茶,一饮而尽。
刚坐下来到袁承见林月盈一下子站起来,又疾步的走了出去,不阴所以,半天才反应过来,嘴角就是一扬,跟了出去。
袁承来到林月盈身旁坐下,右手搁在桌上撑着自己的右脸,一脸微笑的看着林月盈。
林月盈现在不好意思看袁承,想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可是她要是真的那样做了,岂不是坐实了什么?所以林月盈只能装模作样的喝着茶。
袁承看着假装镇定的林月盈,更加高兴了,就慢慢把自己的大脸靠近林月盈,可他身子才倾斜了那么一点,门口就传来了一声咳嗽声。
被林月朗扰了兴致的袁承,笑得正灿烂的脸慢慢消失了,而林月朗又是林月盈的弟弟,自己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失落地坐好了。
昨天在大殿上刘仕零也就是丑态百出了,所以今天他都是强忍着瘙痒,直到远离了皇宫入了家门,忍无可忍的他索性脱了上衣挠了个痛快。
坐在屋里的杨氏正低头绣着花,见刘仕零一进门就脱衣服,看的杨氏满头雾水,再细看刘仕零的身上竟布满了挠痕,甚至有些地方都挠破皮渗出了血丝,可把她吓得不轻。
杨氏立马扔了手里绣布就来到刘仕零身旁,关切的眼睛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哪里放,着急地问:“老爷这是怎么了,这么多挠痕痕?这……这都流血了!”
刘仕零也只觉得浑身痒痒而已,并没有觉得疼痛,继续挠着,问杨氏:“有吗?可我只觉得浑身痒痒,并没有觉得疼啊。”
杨氏看着刘仕零满身伤痕也就是心疼不已了,而刘仕零却还是不知疼痛的挠着。
杨氏觉得既然跟刘仕零说不通,干脆就让他自己看看。
杨氏不再有顾虑,伸手就去掰下刘仕零那还在抓挠自己的手,让刘仕零自己看看。
刘仕零看着自己指缝间那混着血丝的皮屑,刚刚还没什么的他,一下子就傻了。
刘仕零立马来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那渗着血丝的身子,顿时就傻眼了……
冰壶院里,袁承打量着坐在自己右侧的林月朗,身穿素衣却裹不住他的傲气。虽说跟林月盈是孪生姐弟,却跟林月盈一点都不像,而且跟林缙卓也是天差地别,他的眉目间倒更像楚麟。
袁承看着林月朗,就把身子往林月盈那边靠,好奇地问:“盈盈,你说他是你的孪生弟弟,我怎么觉得他更像是楚麟的孪生弟弟呢?”
林月朗喝茶的手停顿了一下,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林月盈听到袁承这么说,把手里那还没喝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那茶杯里的茶水硬生生洒了一半,刚刚脸上的红晕也消失不见了,代替的是怒目而视:“袁公子,我们姐弟俩的命可是娘亲用命换来的,还请袁公子说话小心点!”
林月盈这一下把袁承吓得不轻。
林月盈给袁承的印象一直都是好说话好接触的人,而林月盈现在的目光让见过大风大浪的袁承都有点害怕。
林月朗看着被林月盈吓着的袁承,忍不住窃喜。
以前也有不识趣的人拿林月朗跟楚麟开玩笑,林月朗虽然觉得没什么,可是林月盈要是知道了,都会把那些人教训一顿。
林月朗放下茶杯,干咳了一声,问林月盈:“刚刚的问姐姐的话,姐姐还没回答我呢,这袁承跟袁恒是什么关系?”
林月盈气还没消,就懒得回答月朗,直接把这问题甩给袁承:“问他!”
既然林月盈还生着气,再问也没用,林月朗就把目光投向了袁承。
乖乖坐好的袁承,不想再惹毛林月盈,就回答了林月朗的问题:“袁恒是家父!”
林月朗听到袁承的回答,握紧了茶杯,警惕地看着袁承:还真让我猜着了!
林月朗清楚,以自己的身手绝不是袁承的对手,他也知道袁承的那两个手下也不好对付,若是楚麟还在这里,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是自己却又不想依靠他。
林月朗站起身,坐在了林月盈的身旁,问袁承:“你是怎么跟姐姐认识的?”
“这是佛的旨意!”
袁承夸大其词地说。
“佛的旨意?”
气还没全消的林月盈,看着林月朗被袁承糊弄的模样,生怕他再被袁承糊弄了,就开口说:“十一月十五那天,我跟袁公子在哑伈庵相遇的,三天后他就来找我了,说让我冒充他姐姐去见他祖母,我就提了个要求,他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也跟他去见了他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