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看着面前正好苗苗见袁承背对着自己,她就绕到袁承面前继续问……
风雪中,飞燕抱着林月盈正往家里赶。
林月盈的体重,对飞燕来说,算不上什么,抱在怀里就像是抱个小孩子一样。可是对于林月盈来说,靠在飞燕的肩膀上,远不如靠在某人的怀里暖和。
还在介意林月盈和袁承那微妙的关系的林月朗,如丢了魂一样,四仰八叉的坐在秋千上,双目无神的看着有些昏暗的天空,一个劲地嘀咕着:“天都黑了,还不回来,是不是不回来了?要不要去接接?袁承住哪里来着?”
站在林月朗身后右侧的林峰,看着林月朗那颓废的样子,有点不相信,这还是他认识的傲气而目空一切的林月朗吗?
天渐渐暗了下来,再也坐不住的林月朗,立马从秋千上弹起来。
林峰见林月朗突然站起来,就来到他身旁:“公子?”
林月朗站起来就说:“知道袁承住哪里吗?”
林峰虽来帝都不久,但是该知道的必须知道,立马回答说:“林峰知道!”
“好,现在就去接姐姐!”
林月朗说着就要转身离开望舒阁,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看见飞燕抱着林月盈从天而降。
飞燕刚落地,就把怀中的林月盈轻轻放下,转眼间又消失了。
林月朗见林月盈回来了,连忙上前问:“姐姐回来了。”
“嗯。”
林月盈拍着身上的落雪,就应了一声,还从林月朗面前走过,就要离开望舒阁。
林月朗虽然也会舞刀弄剑,但还不能独当一面,可他还是看了看一眼望舒阁左侧的院墙头,才追着林月盈去了。
林月朗小跑着来到林月盈身旁,帮着林月盈拍去她身上的落雪:“姐姐今天在袁府都做了些什么啊?”
林月盈并没有把林月朗的话往歪处想,就直接回答说:“没什么,见过了袁老夫人之后,就和苗苗他们打雪仗而已。”
两个氏族之间,哪一天不是在阴里暗里的互掐着,姐姐居然和袁承在一起玩起了打雪仗!
林月朗质疑地看着林月盈,神情平平淡淡,完全没有了今天早上的神气,又问:“姐姐精神不对啊,是不是袁承欺负姐姐了?”
“有吗?,许是今天太累了吧,毕竟我陪着苗苗玩了一整天了。”
林月盈伸了个懒腰,继续说:“也不知道苗苗哪里来的精神头,玩一天了她都不会累,是不是因为我已经老了呢?”
林月朗白了一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林月盈,没好气的说:“你我才十八!”
林月盈扭头看着身旁不禁逗的林月朗:“那你呢,不在自己的书房呆着,跑我那儿去干嘛?”
林月朗还是没好气的说:“没什么,就是不放心姐姐,来看看。”
“我又丢不了!”
“谁知道呢?”
帝都城东的一处府邸的院子里,一个男子站在一颗树前,看着那吊在树上的一个男人。
那男人被扒去了上衣,裸露的肌肤被冻得发紫,颤抖得厉害,身上还有几个被刀子捅过的血窟窿,并且在不断的流血,染红了他身下的白雪。
男子慢慢走到那男人面前,拍着他那已经冻得僵硬的脸,就问:“小子,胆子不小啊,敢打本公子屋里丫头的主意,活腻了是不是?”
男子越说越激动,越拍越使劲。
被吊在树上的男人强忍着身上和脸上的疼痛,慢慢抬起头,却不敢看男子那冰冷的双眸:“公子,小人跟翠花本就是两情相悦,我们在一起,彼此家里人都同意的。再说,过了上元节,我们跟何府的契约就到期了,我们就都不是何府的人了!”
“那真是抱歉呢,现在离上元节还有一个多月呢,所以,这一个多月里,你们都还是我何府的人!”
男子说着,就从放在边上的水桶里,拿着水桶里的水瓢,舀起满满一瓢水就泼向了那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早已冻得浑身发紫,即使冬日里的水再寒冷,他也完全感觉不到,就那样动也不动地被吊在树上,任由那冰冷的水夺取他那所剩无几的体温。
男子觉得折磨那男人实在是无趣,把水瓢扔回水桶后,转身就走回了屋里。没多久,屋子里就传来了一个女子的求饶声和惨叫声。
被吊在树上的男人,听着屋里的动静,睁着充血的双眸,怒视着那不断传来悲鸣的屋子,恨不得立马挣脱了身上的绳索,冲进那屋里,把男子碎尸万段,只可惜他根本做不到,只能死命的挣扎着,听着不想听到的声音……
如今已将近年底,林月盈就算是想去流云苑上课,教学的先生也放假回家了,林月盈也只能全身心准备着过年。
林月朗正握着笔,站在书桌后洋洋洒洒地写着自己的文章,当他将一页纸写满时,想换一张继续写,可是书桌上备着的纸已经用完了。
林月朗来到了身后的书柜前,看着书柜右下方的放纸张的柜子,那里也是空空如也,想叫人去取,可是自己院里的下人都一起去大扫除了,没办法,林月朗也只能自己去仓库找了。
仓库前,林月朗看着铃铛递过来的那被颜料染得五颜六色的纸张,挣大了无辜的双眼:“这是什么?”
铃铛把纸张收回去,支支吾吾地说:“好像是老鼠打翻了放在白纸隔壁的颜料罐,这才……”
林月朗看了一眼铃铛身后那灰尘乱飞的仓库,也不想为难铃铛,就说:“字是写不了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剪着玩吧。”
虽说仓库这一块不归铃铛管,铃铛也管不着,可是当初回帝都之前,铃铛就跟林月盈承诺过了,自己要当她的左膀右臂的,可是她竟连一张干干净净的纸都拿不出来。
铃铛怎么说也是林月朗和林月盈一起捡回来的,而且铃铛一直陪在林月盈身旁,林月朗也不好把她弄得不开心,就从她手上拿过一张纸折了起来,还问:“姐姐跟楚麟相处的如何?”
还在沮丧的铃铛,听到林月朗问自己,连忙回答:“这要怎么说呢?小姐跟麟公子相处,跟和公子相处差不多,就是麟公子处处都让着小姐,小姐也喜欢欺负麟公子。”
铃铛的回答并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她说的,林月朗也是心知肚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