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楚麟对面的林月盈,看着楚麟那越发通红的脸,还一个劲在喝水,就有些担心:“麟,怎么了?”
浑身燥热还有些晕头的楚麟,听到了林月盈问话,就有些昏昏沉沉地看向她。
楚麟不看林月盈还好,这一看,他的身子就愈发燥热。
林月盈见楚麟不回话,就走到他面前,微微弯下腰:“麟?”
楚麟听着林月盈那轻柔的问话,再看看她那红润的双唇,看着她那皎白的脖颈,再也坐不住了,立马就窜起来,朝着门外就飞奔出去。
楚麟一句话没说就跑出去了,觉得不对的林月盈也就追了出去。
先是楚麟飞奔出去,后是林月盈也追了出去,候在门外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急事的殊辰和林峰,也追了过去。
一路飞奔来到后厨天井的楚麟,提起井边的一桶水,就一股脑的从头顶倒下,弄湿了他的秀发,打湿了他的衣服。
许是一桶水还不足以让楚麟的身体冷静下来,他就又提起另一桶水,又是倾倒而下,这才让楚麟那燥热的身体,勉强冷静下来。
世人也就听说这寒山玉莲和鲛人泪跟红参只是奇药而已,楚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喝了一口,他的身子就燥热难耐,若不是他定力好,他怕是要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了!
一路追着楚麟过来的林月盈,刚入天井,就看见因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而紧贴在楚麟的身上,把楚麟那矫健的身形,完完全全凸显在林月盈面前。
站在井边的楚麟,听到了林月盈来的动静,周身湿透的他,竟不敢转身。
林月盈看着那好似没穿衣服的楚麟,一下子竟觉得有些羞涩,顾不得询问楚麟为何这样做,别过脸去就吩咐跟她一起过来的殊辰和林峰:“你们去厨房烧锅热水,烧好了就送去望舒阁,再熬碗姜汤,给麟暖暖身!”
殊辰和林峰虽没有搞清楚楚麟为何要这么做,可是他们也清楚,现在虽以入春,但是初春的水还是寒冷的,所以立马就应下了,都走向了左侧的厨房,而殊辰在去厨房之前,就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楚麟的身上。
殊辰和林峰进了厨房,天井里又是独处俩人,一个因失态而不敢转身,一个因为羞涩而不敢开口。,
楚麟现在还是个伤员呢,林月盈可不能因为自己的羞涩而弄坏了楚麟的身子,就开口说:“现在天气是不错,可是这水还是冰凉,你现在都湿透了,就算你身子再好也经不起折腾。冰壶院那都是女眷,你就先去我那暖暖身子吧!”
楚麟听着林月盈那有些磕巴的话语,失态的他也笨拙的应着:“好。”
先一步进入厨房的林峰,一掀开锅盖,就有热气冒出来,再细看,锅里正好有一锅热水。
俩人一前一后来到冰壶院前时,林月盈就停下来,转身看着楚麟,可当她看到楚麟那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再次羞涩地继续转身看着冰壶院,还是磕磕巴巴地说:“我去月朗那给你拿身衣服,你自己先去望舒阁吧!”
跟在林月盈身后的楚麟,看着那因羞涩而原地转圈的林月盈,刚刚拘束不再,反倒是有一丝得意:“我知道了!”
中堂的罗纱,见只有林月盈回来了,就上来问了:“小姐,麟公子怎么了,突然就跑出去了?”
罗纱只是这么一问,就让林月盈想到了刚刚在天井前,看到湿身的楚麟,脸上就是一片绯红,撂下一句:“没事”,立马就钻进林月朗的屋里。
林月盈因为走的太快,罗纱都没看清她脸上的神情。
林月盈来到右侧的衣柜,打开衣柜门就看着有序摆放的衣服,简单的看了两遍,就拿了一件丹红紫龙卧雪锦缎长衫,关上门就出去了。
罗纱见林月盈匆匆而来,拿着一身衣服就走,也没多问,静静地看着她远去。
殊辰和林峰这边刚提着两个空桶在从冰壶院前走过,林月盈就从冰壶院了走出来了。
站在床前背对着浴桶站着的楚麟,因寒冷就快速地脱去身上的湿衣服,根本没心思顾虑其它。
来到自己房门前的林月盈,习惯性地直接推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刚刚脱下身上全部衣服,而全身赤裸的楚麟。
林月盈看着全身赤裸,背对着自己站着的楚麟,瞬间涨红了脸,羞涩万分,立马退出去,因慌张而用力关上了门。
楚麟刚刚湿身站在林月盈面前,已经够失态了,现在又被她看光了,羞耻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羞耻归羞耻,身子还是要热的,只能硬着头皮在望舒阁泡澡的楚麟,暂时放下羞耻心,进入了那盛着热水的浴桶。
楚麟慢慢坐在浴桶里,让温热的水,慢慢浸湿他那矫健的身形,又用那柔软的浴巾,捧起水盖在头上,温热的水,顺着他的秀发,滑过他的脸颊,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才落入水中。
楚麟这边正泡着澡,突闻房门打开的声音,惊得他立马扯下了头上的浴巾,紧盯着门口。
今天中午,林月盈还把楚麟拒之千里,现在她要自己送上门来吗?
楚麟正在想着,只见那门打开一半,就有一张圆凳被放了进来,随之又有一身丹红色的衣服递进来,试探着的放在凳子上,然后那门又关上了。
浴桶里的楚麟,看着林月盈把衣服放在门后的凳子上,都被她这笨拙的动作给逗笑了。
坐在秋千上的林月盈,回想着楚麟刚刚在冰壶院时一系列怪异的举动,想不通他为何会这样,就唤来飞燕:“飞燕,麟自给月朗喂了药后,行为举止就怪怪的,可是寒山玉莲等药的副作用?”
寒山玉莲等药的副作用,飞燕还真没听说过,不过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地飞燕,却不知该如何跟林月盈说。
林月盈见飞燕欲言又止,担心真有个什么的林月盈,就催促了:“当真有副作用?”
飞燕见林月盈催促,不好隐瞒的她,就如实相告:“副作用倒是没有,应该是寒山玉莲等药太补了!”
“太补了?”
飞燕见林月盈没阴白,也不好直说,就有些扭捏地跟她解释:“寒山玉莲等药,对男子而言,好像是太补了!”
飞燕跟林月盈解释着,还在“男子”一词上加重了语气。
林月盈听着飞燕的解释,还是没反应过来,可是当她看到了飞燕脸上那隐约的红晕才阴白,飞燕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也就跟着红起了脸。
泡完澡的楚麟,穿上林月盈拿来的衣服,就从阁楼里出来了。
坐在秋千上的林月盈,看着头发半干,而在自己的梳妆台上,拿来一根红色绸带系着一缕秀发的楚麟,正朝着自己走过来,她不知为何心中就有一丝慌乱。
林月盈也是奇了怪了,之前阴阴对楚麟什么感觉都没有的自己,为什么在看了楚麟的身子之后,反应却比看到袁承的还要大?
满心愉悦又有些羞涩的楚麟,见林月盈等在秋千上,竟有些不好意思继续朝她走过去。
楚麟慢慢地越走越近,林月盈的心也随之越跳越厉害,实在是忍不了的她,在楚麟快来到自己面前时,连忙站起来,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跟他说:“月朗那不能没人,你既然已经洗好了,那我们就过去吧!”
林月盈说完,还是假装平静的走出了望舒阁。
林月盈这平平淡淡的语气和神情,让楚麟有些糊涂了,林月盈不但在自己那睡了一觉,刚刚又看了自己的身子,她为何能这般平静?
一前一后来到冰壶院的俩人,一进门就看见了才回来的林缙卓和楚青云。
林月盈见林缙卓回来了,就来到来到他面前问候:“爹爹才回来吗?”
林缙卓见林月盈来了,就回道:“嗯,皇上命你姨夫,辅助袁大人审问何驹的案子,我就跟着一起去旁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