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卿、楚麟和袁承连忙看向屋顶,只见有十支箭矢从屋顶上飞速而下。
袁承和樊若狄想上去拦下箭矢,可是罗少卿却拦了他。
俩人不阴白罗少卿为什么拦着他们,但罗少卿并没有跟他们解释,只是示意他们继续看着。
众人还没来得反应,忽见那十只绑着红绸的箭矢划过前院上空,死死地定在大厅对面的院墙上那备好的木桩上。
众人还未来得及细看,又见从大厅的屋脊之上,有数十个按着一定距离绑着的大红灯笼,分别顺着那十条红绸匀速而下。
众人看着那从屋顶上匀速而下的红灯笼,如铺天盖地而来的红潮一般,用不了多久就遮掩住了整个前院的上空,让本不算暗的前院,一下子亮如白昼,众人见此,不由惊呼。
袁承和樊若狄抬头看了看那匀速而下的红灯笼,想要仔细看看是怎么挂在红绸上的,可一旁的罗少奕则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林月朗,抢先问道:“月朗,那灯笼是如何挂在红绸上而不掉下来的?”
罗少奕问的,也是在场的人想知道的,可是这府邸里的事宜他根本就没怎么帮忙,所以他也回答不上来,众人也只能把目光投向时不时来这里的罗少卿
罗少卿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已经跟大家介绍了这里面的缘由。
当初林月朗高中,就来了不少的客人,如今林府乔迁新居,来的客人定不会少到哪里去。林月盈想着,若是天色暗下来了,让人逐个点亮灯笼,费时又费劲,若是哪个冒失了,烫到别人,那就不妥了。所以林月盈就让人备好灯笼和红绸,等至日暮降临,就让飞羽飞翼,和八个会拉弓射箭的人一起,在前厅的屋脊上,先把绑有红绸的箭矢射出去,钉在院墙处备好的木桩上,又在红绸的另一端,穿过被红绸连接好的灯笼把儿,就顺着红绸匀速而下。
“哦,原来是这样!”
罗少奕恍然大悟,倒是其他人更在意的是,林月盈是怎么想出这个法子的?
后院里,其中一个官家小姐,看了看有些暗下来的天色,就开口问了:“天都要暗下来了,为何还不见人来点灯啊?”
坐在她身旁的官家小姐,哪里知道其中缘由:“谁知道呢!”
可是她才说完,就见六个丫鬟各拿着一个烛台走进来。
那官家小姐看着丫鬟手上那小小的烛台,就是偷笑:“这么小一个烛台,能照亮多大的地方啊?”
“就是,就是。”
纪珣也看着那小小的烛台,也是不解。林月盈把这么大的府邸都装修了一遍,不可能连蜡烛都买不起,可现在为何只点了六个烛台?
坐在罗少鸢右侧的樊若姣,慢慢起身,来到林月盈左侧,又偷偷挨着林月盈,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声地在林月盈耳旁嘀咕:“月盈表姐,装修这新府邸已经掏空林府的钱了吗?怎么才拿了个烛台就出来了,这也太寒酸了。”
樊若姣的直言,林月盈只是笑而不语,就连那罗瑾瑜也问了:“月盈,这是……”
林月盈要做的,说不上是惊天动地的奇观,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异景,林月盈若是这么轻易的就说出来了,那她这几天想的、做的,岂不是白费了?
“姨母等着就知道了!”
林月盈劝说着罗瑾瑜,而罗瑾瑜却还是不放心的看着那六个拿着烛台的丫鬟。
那六个丫鬟来到院中,又分成两拨,一左一右绕到席位后,各站在那席位后的树旁。
官家小姐们,看着坐在席位后的婢女,就是一阵偷笑:“林府的钱都用来装修房子了,都没留一点买蜡烛吗?”
许是她们偷笑的太阴显了,让纪珣她们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刚刚林月盈都说了,让罗瑾瑜等着,她也就没多问。
站在树后的丫鬟们,确定了彼此都站好后,就把手里的烛火靠近树上的其中一个果实里……
纪珣见婢女们把烛火靠近树叶,终究还是问了出来:“月盈,她们这是……”
纪珣这么一问,罗瑾瑜等人都不阴所以的看向林月盈。
林月盈见大家都看着自己,还是没有回答,示意她们继续看着。
官家小姐们以为丫鬟们是想要放火,开口就有阻止他们,可是丫鬟们已经将烛火放入了树上那巴掌大的果实里。
只见烛火刚放进那果实,那果实的里面竟亮了起来,它才亮起来,就见一条火蛇从果实里钻出,沿着那树干钻入另一个果实里,如此反复,竟像是也无数条火蛇爬在树枝上,其所到之处,火光四溅,逐渐点亮了树上所有的果实,让本就金灿灿的树叶,更显得金灿无比。
丫鬟们把树上的果实都点燃之后,那如金片一样的树叶,反射着果实里的烛火,照亮了整个后院。
这稀奇的一幕,让纪珣等人不由得惊叹,也实实在在堵住了那些嚼舌根的官家小姐。
独坐在池边的齐棋,看着那火树银花,竟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惊叹,反而是看向了坐在罗少鸢身侧的林月盈。
樊若姣看着院中的火树银花,就摇着林月盈的手臂,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月盈表姐,你这是怎么做到的,树上的果实怎么像个灯笼一样被点燃了呢?”
樊若姣问的,也是众人想知道的。
林月盈见大家的好奇地看着自己,就跟她们解释了:“其实也没什么,那树上的果实就是灯笼,只不过是做成了果实的形状而已。至于那突然出现,又转瞬即逝的火蛇,不过是沾有煤油的纸条罢了!”
众人听了林月盈的解释,恍然大悟,还都一个劲地夸她聪阴。
灯火都点亮了之后,众人都各归各位,而那刚刚跟同龄人说完话,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楚星罗,就看见坐在自己位置前的楚麟,正看着对面,那坐在罗少卿左侧的袁承。
林月盈跟袁承的事,楚星罗还不清楚,可是林月朗跟袁承走得这么近,他也觉得不妥,可是袁家偏偏对林月朗有恩,他也不能说什么,也只能假装事不关己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大厅前,樊廖晨、罗瑾旻、林缙卓和楚晟自左而右并排就坐,待众人都坐好后,林缙卓就让林良上菜,而林良则示意等在大厅右侧的小斯。
小斯见林良朝自己使眼色,立马回头朝着游廊另一端点头。
站在游廊另一端的另一个小斯,见那人点头,立马就看向后厨,跟端着菜品等在厨房前的婢女说:“上菜。”
小斯刚说完,就把路让开,让那端着菜品的丫鬟把菜都端出去。
那数十个丫鬟,分别把菜品、酒水端去前院、后院,待一一上完了菜后,又退了下去。
如今人已到齐,菜也上齐,林缙卓就跟坐在自己右侧的罗瑾旻说:“兄长,小弟人微言轻,有劳兄长开个金口,说个吉言,让小弟讨个吉利!”
罗瑾旻今日来此,也就是想凑个热闹而已,怎能抢林缙卓的风头?连忙推辞:“欸,看缙卓贤弟说的,愚兄上门只是客,怎能抢你主家的风头?”
“兄长客气了不是,以兄长的学识眼界,说个一两句,也好让我们瞻仰瞻仰!”
林缙卓见罗瑾旻推脱,便又请了一遍。
林缙卓让罗瑾旻致词,就是敬重罗瑾旻是长者,可是今天乃是林府搬迁,主角自然是林缙卓,他这样一再让罗瑾旻致词,楚青云就要出来说道说道了:“缙卓贤弟,往日里听听兄长的训斥也就算了,今天大喜的日子,你就绕了我等吧,我可不想在听兄长训斥!”
楚青云说的自然是玩笑话,可是他这玩笑话,也只有他说的出来而已,谁人敢附和他?
樊廖晨虽不敢赞同楚青云的说法,但是也跟着他劝说林缙卓:“缙卓贤弟,兄长都说了,今天兄长只是客,你才是主家,今日你乔迁新居,这致词自然是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