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字啊,那我给你取一个如何。”
男孩蓦然回首,期待地望着正在认真思索的小樊若姣。
她说:“你一直望着北边,那不如就叫望北川吧!”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一个人在练字的小樊若姣,隔空喊着话:“我说你没有别的事做吗?你要一直赖在这里吗?”
屋里的某个角落,响起了望北川的声音:“我很,碍事吗?”
“不是,感觉怪怪的。”
小樊若姣随口说的一句话,真的让望北川消失了,但也只是小樊若姣感觉不到而已,从始至终,望北川一直守护在她身边。
十年以后,樊若姣失落地趴在窗台,双眼无神地望着远方。
“你如果不想让她出现,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但眼前出现的人绝不陌生。
一个人的样子就算怎么变,脸上的伤疤绝不会变。
阔别十年,他说话倒是利索了。
樊若姣把脸别到一边:“你可别说,你一直在我左右。”
望北川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如果他回答是,樊若姣会不会说他变态。
樊若姣又说:“我一直想要的,突然之间就成了别人的了,她要是一直不回来那该多好。”
“我说了,你不想她出现,我就杀了她。”
望北川还是那句话,樊若姣都有些来气了:“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杀人?我跟她无冤无仇的。”
“那我就给她一个警告。”
樊若姣咬着下唇没有回话,良久才回答说:“那还是……”
樊若姣说着话就看向望北川,可是原本应该站在那里的望北川早已不知去向……
四个月后,那人还是回到了帝都,对她完全陌生的樊若姣,亦是完全无感,也因为她对楚麟的伤害,逐渐从无感变成厌恶,再变成憎恨……
那天,她说:“林月盈刚学会骑马,失控也在所难免。再说,他们是去射猎,就算她中了暗箭,也不奇怪。”
望北川问:“林月盈身边的人较多,得先把她和那些人分开。”
“能做的吗?”
“小事一桩!”
“可她身边还有一个飞燕。”
“她身边的飞燕,不值一提。”
“要是麟表哥出现了,成功率是多少?”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樊若姣必须做好两手准备。
“如果在下和他单打独斗的话,短时间之内分不出胜负,除非……”
冷冽的寒风吹倒了地上的枯草,一匹没有藏起来的狼,夹着尾巴低吟着蹭在望北川的大腿,见望北川没有拒绝,就直接趴下他大腿上。
另一匹狼突然站起来,警惕地望向远处。原本正席地而坐的望北川,挣开了双眸,也看向了那个方向……
一切都很顺利,但还是被罗少卿坏了事,望北川只能暂时撤退。
当晚,望北川不但没有成功刺杀林月盈,还被洛三川发现了。
洛三川一点都不见外地坐在火盆旁烤火,扭头打量着樊若姣,说:“樊若姣,樊廖晨的闺女。”
樊若姣握着毛笔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滴墨从笔尖滑落,又慢慢晕开。
樊若姣抬眸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洛三川,放低毛笔波澜不惊地继续写字:“怎么,今天早上你们掳走了林月朗,现在又来掳我?”
樊若姣的镇定,让洛三川喜出望外,毕竟和头脑冷静的人合作,能省心不少。
洛三川说出了此次来到目的:“不,我来是想说,我你既然都容不下林月盈,何不一起合作?”
“谁说我容不下林月盈的?”
“别不承认,刚刚你的人做了什么,我的人都看见了。”
“怎么,你要告发我?”
“不是,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想和樊小姐一起合作。”
“一起合作?”
“对。你给我提供消息,我负责办了她。”
樊若姣的手再次停了下来。
林月盈何时招惹了何宴,竟让何宴容不下她?难不成前几次暗杀林月盈的,都是何宴的人?
“怎么,难不成一直想杀林月盈的,当真是俪兰郡主?”
洛三川只是笑,没有回答,已经是他的沉默,让樊若姣更确定了这事儿。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我现在就嗷一嗓子……”
洛三川话才说完,望北川就掐住了洛三川的喉咙,让洛三川喘不过气。
洛三川举起双手就要打落望北川的右手,却听到樊若姣说:“你我不是小孩子了,就别做这么幼稚的事。”
洛三川停下双手,看着樊若姣一步步靠近……
樊若姣下葬的第三日,袁承接到了林府的致歉信。
袁承一遍遍看着信上的内容,本应该高兴的他,心里却空荡荡的。
他攥着信件,想都没想地就往林府跑,还没到林府门前,远远地就看到原本挂着的红灯笼和红绸已经被撤掉,他走进林府大门,里面亦是如此。
袁承由一个丫鬟领往顾兔阁,在他前往顾兔阁的路上,看到了不少人从顾兔阁里搬东西出来,还有那一身墨绿色的喜服。
袁承拦下那端着喜服的丫鬟,问她:“这是要拿到哪里去?”
丫鬟回答:“小姐说用不着了,通通都扔了。”
“用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