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罗少卿和林月盈先后离开那院子后,林月盈就一个人朝着林府的方向走去。
温暖的阳光穿过层层树叶,洒在林月盈身上,往昔这个时候是两个人,而如今,却只有她一个孤零零的身影。
等在不远处的人,从树荫下走出来,拦住了林月盈的去路。
这人不是袁承,也不是林月朗,更不是楚麟,而是樊若狄……
一处茶楼雅间里,伙计把茶点一一放在桌上后,又给俩人倒了一杯茶,这才走出去。
林月盈握着茶杯没有喝,就问樊若狄来意:“若狄表哥等很久了吗?怎么不到家里等着?”
林月盈对樊若狄的态度和以前并没有两样,但也就因为这样,樊若狄越是觉得不安。
樊若狄捏着茶杯,没有抬头看林月盈:“月朗不是养伤嘛,我不想上门打扰。听闻你一直在家,今日才出门,可是月朗的伤势已经好转了?”
“人已经醒了。大夫说他底子好,好好养着,过段时间就能活蹦乱跳了。”
“这就好……”
樊若狄和林月盈说着客套话,就是不敢说来意。
如果只是自己胡乱猜测也就算了,如若是真的,自己又要如何接受?
“若狄表哥找我,只是想知道月朗的伤势吗?”
林月盈在做什么,想必童任芳已经告诉樊廖晨了,可看樊若狄的样子,不像是来追究责任,想来樊廖晨并没有跟他说什么,但樊若狄是个聪阴人,他既然出现在这里,势必是猜到了什么,而知道了答案后的他,要做什么决定,也意味着他要走哪条路,是仍旧站在同一战线?还是反目成仇?
既然林月盈已经猜到了樊若狄的来意,樊若狄也不拐弯抹角,就直接问:“半天不到的时间里,先是月朗遇刺,后是若姣意外死亡,但你和麟都没有出席她的葬礼,偏偏在若姣下葬后,你就和麟解除了婚约,这四件事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林月盈怎么待林月朗和楚麟,樊若狄清楚;而樊若姣的心思,他更清楚,而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可把樊若姣带回来的樊廖晨,却对樊若姣的死因并没有多加解释,他只能自己找答案。
“前三者的确有关联,但后者与前三者没有关联。”
樊若狄既然开口问了,林月盈就不再隐瞒:“一直想杀我的,就是樊若姣!”
林月盈的话,犹如五雷轰顶。
在樊若狄看来,樊若姣天真烂漫,和林月盈情同姐妹,她怎么可能会是一直想要杀林月盈的人?
樊若狄不可置信地说:“怎么可能!”
樊若狄的反应,在林月盈意料之中,毕竟,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她何尝不是一样?
林月盈继续说:“当初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也不信,可是她亲口承认了……”
听完了林月盈的陈述,樊若狄还是不肯接受,他垂丧着头,瘫软在那里。
樊若狄知道樊若姣喜欢楚麟,但樊若狄不知道的是,樊若姣喜欢楚麟喜欢到要杀人地步!
林月盈见樊若狄这颓废的模样于心不忍,但她也不好说什么。
沉默了半晌的樊若狄,突然开口问:“望北川是谁?”
望北川的存在,樊若姣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樊若狄不知道也不奇怪,但现在望北川在林月盈麾下,林月盈不确定樊若狄知道后,会做出什么事,毕竟,要不是望北川的存在,樊若姣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杀心!
林月盈的犹豫,让樊若狄起了疑心:“你杀了他?”
“也不是……”
林月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樊若狄就自己猜测:“那他在哪里?衙门?大理寺?”
樊若狄的再次追问,让本就不想隐瞒的林月盈只能回答如实:“他拳脚功夫不错,我留在身边了。”
林月盈的实话,让樊若狄不可置信:“你疯了吗?”
“他知道一些我们不了解的事,留着他,对我们有好处!”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存在,若姣就不会做这么多糊涂事,她就不会……”
樊若狄抱怨地声音戛然而止。
望北川先后和楚麟三次交手,都能全身而退,这样的高手,林月盈为什么留在身边?她就不怕望北川报复?到时候又有谁能保她周全?难不成她身边除了飞燕,还有其他人?
不敢在往下想的樊若狄,立马低下头不再看林月盈。
现在的他,脸上全是惊恐与不安,原本机智的双眸因为过度害怕而不安分地乱转着。
他现在仔细想想,自林月盈回帝都之后,就发生了很多事情,而这么多的事情都与林月盈有关,是她在操控一切,还是有谁用林月盈操控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