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们召集弟子,为你主持就位。”赵宁说。
“我对这些事知晓不多,还请赵师伯和师父主持。”裴子云说着:“我在想,现在有几件事。”
“首先是掌门的事要定个折子,说起来,掌门身体不安已有几年了,前些日子掌门还对我说,近日身体不安,怕就起不来了,不想立成谶语,让人神伤?”
赵宁立刻听明白了,这是写折子给朝廷,这也是规矩,自然不会说是横死,而是说身体不好,尽了天寿了。
“还有道观上各位师兄弟的遗体,现在天热,要速速收柩,张师兄!”
“不敢,有何吩咐?”张云立刻应着出来。
“我们人手不足,事情隐瞒不住,那就不要迟疑,你带几个师兄弟立刻下山,点清了人数买棺材和送葬物件。”
“不要请外人,我们的佃户全部发动,上山来服务,不肯来,立刻驱逐出佃,在这时连这都不肯出力的,还要他干什么?”
“还有,请得医生大夫,买足了药材上来。”
张云听的发怔,赵宁就暗暗叹着,这本是自己准备说,却都被裴子云说了个滴水不漏,想着,就对着张云说着:“掌门有吩咐,你还不去办?”
已经把称呼改成掌门,张云这才醒悟过来,连连应声,果带着人迅速下山了。
二个时辰(四小时),松云门就已挂着白绫,钟声响起,一连九声响,在这山林中回荡,带着浓浓的哀鸣。
松云门前,所有道人都换上了孝服,七十一具棺木摆满广场,这些棺木带着一股浓郁的压抑。
原本摆放命灯大殿,灯灭了大半,一些还亮着,而在这大殿后是一个神堂,密密麻麻的新添上了数十个灵牌。
裴子云站在这里沉默许久,这才出了神堂。
第二日·祖师大殿
神像有些裂缝,这时来不及修缮,大殿内一片肃穆,所有弟子身披白绫,站在大殿,裴子云一声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