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年岁与他们相当,一头雪发,却是容颜姣好,青春飞扬。大周皇室动荡的那些年家主前后辅佐四任皇帝,如今万国来贺的锦绣昌隆有‘他’大半功劳。
“来这么早有甚趣味?心意我领了,你们回罢。”她急着陪人用早饭,衣袖带风熟门熟路去了后院。
崔九仗着皮相好,此番有幸陪爷爷拜见顶级的大人物,见识过往常眼高于顶的老爷子们对着年轻貌美的男子俯首叩拜的画面,很难不动歪心。
自从得了墨棋的身子,他一直沾沾自喜,今日一见,和这位大人物比起来,墨棋算得了什么?泥沙比之美玉,不值一提罢了。
他心头火热,急着上前去结交这等无双俊色,刚迈出两步被老爷子扯住衣袖,眼神惊疑地盯着他:“你去做甚?”
“爷爷,我……”
崔老爷子锐利的眼睛逡巡他:“墨闻钟前车之鉴,这么快你就忘了?那不是你能攀附的人物!”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崔九一颗心冰凉。
出了流烟馆,他没跟老爷子一同回府,闷闷不乐地在外游荡。
肩膀冷不防被拍了一下,他心情郁郁刚要发作,侧身却见琴悦脸色煞白:“崔公子,好久不见啊。”
琴家嫁女,众人皆得知琴师有个卖妹求荣的兄长,崔九细辨一会方想起他是谁。实在不是他记性不好,而是琴家这对兄妹长相无一处相似,他忍着厌恶:“找本公子何事?”
琴悦昨夜险些死了一回,此刻站在太阳底下他愈发懂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道理,嘿嘿笑了两声:“崔公子和流烟馆的墨棋姑娘确有私情罢。不如把墨棋姑娘让出来给为兄玩玩?”
论浪荡无耻敢认第一没人敢认第二,他睁大眼,抬腿就要踹出去,琴悦冷声道:“昼景可是我妹夫,你敢动我?!”
昼景……
崔九郎收回动作:“你敢直称家主名讳?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