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琴姬迁就宠溺地为她操劳,眉目如春。掌心滑过那片削瘦的玉背,抱着她,脸颊贴在瘦薄的脊背,她轻声道:“恩人……”
情情爱爱本就是一笔乱账,谁付出多一分,谁付出少一分,一团麻,算不清。
昼景睡得沉,被放在浴室用来暂歇的小榻都没醒,身上盖着一层薄被,呼吸平稳悠长。
看她睡得熟,琴姬扭头放心地迈进暖池,细心清洗同样狼藉的身子。
收拾干净,重新换好一床崭新被褥,她犹豫一二将白日恩人盖过的锦被妥善收进衣橱,而后拐进浴室温温柔柔将人抱出来,吹灭烛火,躺在床榻搂着心上人陷入沉思。
是她先忘了恩人么?
念头乍起,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心虚泛上来。
暗沉的夜,少女怀着复杂心绪偷吻家主软嫩的耳垂:“是呀,我连自己的醋都吃,那又怎样?”
不可以吗?
她浅声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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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花红柳绿尽职尽责端着水盆守在门外,脸色微烫。
不出她们所料,家主昨夜是歇在主子房里了。
“再等等罢。”
一等又是小半个时辰。
内室,琴姬早早醒来故意没动弹,乖乖躺在那欣赏恩人完美无瑕的睡颜。
要说梦里她们成婚完礼做尽情人间的亲密事,那么种种的亲密事里头绝不包括醒来看到枕边人。
这下子恩人实打实睡在她枕边,她心情极好,暂且压下昨夜听故事带来的刺激,侧着身子,单手支颐,细瞧她鸦羽般的睫毛、不点而红的薄唇。
怎么都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