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琴姬放松着身心,慵慵懒懒地看头顶肥厚而宽的云层,伸出手,仿佛触手可及,她秀眉斜挑,语气懒洋洋的:“恩人有什么可怕的吗?”
“是没什么可怕。”昼景爱极她当下的风情,凑近了又亲她尖尖的下巴:“怕不怕?”
山巅风景太好,少女懒得理人,连道眼神都没给她。
风是自在的,人是自在的,山是自在的,云是自在的,天地寂静而风云不止,她喜欢这样的氛围,有种近乎于道的自然。
道韵在那对杏眸悠悠流转,情意浸骨,又从骨头缝里钻出惑人的香,昼景实在受不得她‘无法无天’又‘合乎道法’的散漫,耳鬓厮.磨,问:“怕不怕?”
琴姬坏笑着扬唇:“怕死了,你欲如何?”
昼景饶有兴致的随手抛出一道结界,杜绝外界所有的神识窥探。她手掌撑着下颌角,胳膊肘抵在青草地,一个软软的吻蜻蜓点水地掠过少女眼皮:“欲生,欲死。”
这答案可是嚣张。琴姬毫不惊讶,噙在唇边的笑蔓延:“然后呢?”
然后?
昼景笑容灿烂:“吃掉你哦。”
琴姬才不怕她:“你吃呀。”
十足的挑衅。
最靠近苍穹的云山,新婚的两人你来我往,缠绵许久,任是谁都没想到,她们竟真的在这极巅之地有了一场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