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的状态并没有多好,后背上,胳膊上,腿上都挨了几棍,就算他躲得快,行动灵活,可这也是实打实的伤,肌肉神经突突的跳着,额头都沁出汗来,眼睛看了看四周,思索着该怎么脱身,一对多的局面他只能占一时的便宜,越拖时间他的局面会越来越危险,他可不想真的缺胳膊断腿的,他又不蠢。
绿头发的一行人显然是被时不时挨在身上的棍子激怒了,但却都停了手,场面达到了一个诡异的平衡,然后又互相对了个眼神,围成一个圈把景澄包围起来。
景澄拧着眉,身上全是戾气,眼睛一瞥,书包不知道被谁踢到了里边的角落,离他挺远,他第一次在打架的时候有点后悔,还不如一开始就戴在手上,也不至于想跑都不能跑。
诡异的平衡还是被打破了,几乎是在第一个人动手的瞬间,景澄冲向离他最近的一个人一脚踹开了一个缺口,然后朝着书包跑去,棍子高高的挥起,冲着景澄的后脑勺打去,景澄听见声音转过头快速的躲开,然后另一棍也打了上来。
躲不开了。
嘭——
“啊啊啊!!!!!”
景澄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快的像是要从胸腔内蹦出来,他的瞳孔凝结成一个小点儿,倒映着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江渊。
世间喧嚣皆寂,眼中唯剩那一人。
人体摔在墙上的沉闷声混合着哀嚎不断响起,刚刚差点挥到景澄头上的那根棍子被江渊拿在手里,而那个人,手腕以诡异的姿势耷拉着,他躺在墙下捂着手哀嚎,额头撞出了血。
江渊下手极狠,身法刁钻,专挑让人失去行动力的地方抡,没几分钟地上就躺了一多半人,除了躺在墙下的,剩下的全都捂着腿,脸色苍白。
还站着的几个人都慢慢往后退着,竟是没人敢再上前了。
江渊抬眸看向缩在最后的绿头发青年,“席凡。”
听见他念出的自己的名字,绿头发的青年愣了一下,又惊又害怕,“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镜片后的眼睛冷漠又无机质,恍若在看一个死人,席凡哆嗦了一下,却不敢对此发表什么感想,也不敢再问,活像一个被吓破胆的鹌鹑,早就没了带人堵景澄时嚣张的样子。
江渊道:“你留下,我就让你这些兄弟完整的出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