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得一副好皮相,身材结实高大、腰细腿长,被黑衬衫和宽松的休闲裤衬的性感极了。偏偏五官纤细偏向颓柔,脆弱却又狂气,让人觉得矛盾不已的同时,又忍不住为这种魅力倾倒。简直就是天生的人性荷尔蒙,让周围女性的目光都情不自禁挪到他身上。

小黑宫那时还不懂欣赏——虽说他现在也不懂——只觉得禅院先生的眼睛里满是怀疑,但并没有凶恶或者嗤笑,只是将他像大人一样打量之后,摸了摸流畅的下颌线。

禅院先生眯起细长的眼睛:“……你是说七号马会输?”

小黑宫点点头。

禅院先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眼他怀里安睡着的孩子,撇了撇嘴。他把刚刚写的密密麻麻的纸条毫不犹豫地撕掉,然后随意地买了个八号。

“喂,小月亮,输了我就怪你,就当是我给你的保姆费了,”他痞气地对小黑宫道,然后自来熟地把他的头发弄得一团乱糟,“赢了我请你喝酒。”

小黑宫不想喝酒。

他被压着头难受的很,刚刚又跟失了那个小偷,心理正不是滋味,脱口而出道:“星,我的名字。不是小月亮。”

说了之后他才意识到,明明是对着长辈,他却连敬称都没有用。

小黑宫心一跳,下意识想要道歉。

“禅院甚尔,你叫我甚尔就行。”男人却懒散地拍拍他的头,然后全神贯注地盯着马,仿佛丝毫不在意。

小黑宫见他不在意,刚松了一口气,禅院甚尔却忽然又开口了。

“你来这里找东西?”他有一搭没一搭地侧着头讲话。

“嗯……跟丢了人。”小黑宫低低道。

“谁,你爸爸吗?”禅院甚尔语气很随意,“既然丢了就别要了,让孩子亲自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找的父亲算什么父亲。”

小黑宫看了看睡在他怀里的孩子,不置可否,只是道:“不是父亲。”

禅院甚尔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扯着唇角笑了笑。他右唇上有一道不长不短的疤痕,极富张力和冲击力,笑起来时尤为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