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出来但的确是那个理,一开始女儿对云鹿还算得上是真心相待,可爹爹娘亲看看她究竟是如何对我的?”
乔荔随意在原主的记忆之中搜寻出几个例子说出,见丞相夫人的面色也是一点点地沉了下来。她平日里对于孩子的交友不多加过问,但并不代表看不出来云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亲眼所见没多少,听着乔荔一一举例才觉得心头怒火直窜。
而她尚未来得及开口,乔荔已经是从袖口把一样物件掏出,直接放到了顾丞相面前的红漆木桌上。暗沉的红衬得那金色格外显眼,尤其是上面雕刻的龙可谓是活灵活现。
还没等乔荔发话,顾丞相已经是拿起来仔细端详,目光寸寸扫过,每看一点脸色就黑了一分,直至看完时才往桌上轻轻一放。
声音很小,但乔荔却能明显感觉到了其中的怒气。
“阿祺,这是在哪里弄来的?”
“就在我进水里的时候,南宫霆过来追我,从他身上发现的。”
原主鬼点子多,忽然进水里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干得出来。而南宫霆和顾祺的关系本身也不算是好,在之前甚至是还吵了一架,若是说去关心未免是太过刻意。想起一种可能,顾丞相眉头一蹙,已然是含了几分冷意。
捕捉到他变化的情绪后,乔荔仿佛一只得了便宜的小猫,挂在丞相夫人身上继续半是撒娇地邀功挑拨:
“南宫霆那家伙不怀好意,不知道为何在身上带了点迷。药,应该是软筋散。仿佛是趁我不备想把我闷死在水里一样。不过女儿幸好是当初和师傅认真学了倒也能辨别这些东西,在他准备拿出来的时候出其不意直接打翻,他自己就吸了不少进去。”
“之后女儿就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东西,感觉有点不对劲就拿了回来,只是不知道为何,南宫霆似乎对这个很是在意的样子,但也没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女儿要回来。”
她略一思索又把南宫霆强闯偏殿的黑状给告了,反正顾丞相和南宫家似乎也是不合的样子,她也不介意多添几笔。丞相夫人闻言气得直抖,只是多年来的教养才让她忍住没直接说出什么太过难听的话来:
“竖子该死!”
他岂止是该死,是应该千刀万剐。
只要一想起前世的纪沉雪死法如此凄惨,乔荔就有了把如法炮制的心,甚至是还想出了更多的折磨方法来以牙还牙。浓浓恨意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又恢复如常,清湛的一双眸子对上看过来的顾丞相。
“这只匕首是陛下在继承皇位时送给几个有功之臣,为父手里也有一个。当年陛下是亲手赐予,我等跪地谢恩,为父有注意到质地如何,但总觉得有点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