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我还有事情想问问你的。
我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一边才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小声问她:“妈妈桑,刚刚侦探社的国木田先生问我知不知道陪酒女被杀事件。”
她点燃了香烟,声音平淡:“所以?”
“敏锐如我发现了一件事,”我十分严肃地指向自己,“我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被害人选。”
“嗯?”她轻轻地冒出一声鼻音,挑眉看着我没说话。
把从警察厅那里得知的一手消息模糊再模糊,我掰着手指告诉她我的推理:“虽然国木田先生没有明说,但从他的说辞里不难猜出被害陪酒女并不是头牌一类角色,更有可能是底层中的底层。客人少、业绩差,在这个比卷心菜还卷、把kpi当做维生素的夜场里,踩着被解雇的边缘苟活。”
“这描述你不觉得很耳熟吗?”我一脸正气地指向自己,“这不就是现在的我吗?”
妈妈桑:“……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但我相信这种情况维持不了多久,我很快就会有回头客来关顾我的生意了,”我义正辞严,“不过那是不久以后的事情了,现在重中之重就是保护好自己,为c-club发光发热添砖加瓦。妈妈桑,你肯定知道一些内幕消息,就告诉我吧。”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大家都什么关系了,你还拿这种场面话来搪塞我,”我努力向这位软硬不吃的女人打感情牌,“妈妈桑你就告诉我吧,我也好做好防备。”
我磨了她许久,她才缓缓吐出一口香烟,斜眼睨我:“别相信男人的话就足够了。”
“……你这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呢?”
“那么补充一句,”她抖落烟灰,“夜场里的男人,你可以相信他的钱,但绝不能相信他的爱。”
我发现妈妈桑知道很多外人不知道的内幕,但她不告诉我。
我耗尽无数脑细胞,费劲我毕生所学,终于从她口中套出了一点有用的消息。据三位死者的底层小姐妹们说,在被害前她们都曾提过自己准备从良,和一个老实男人过活。
我:!!!
我懂了。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我掐着下巴,眯起眼睛一脸高深地说道:“那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妈妈桑垂眸看着燃着橙光的香烟,神色淡淡:“那又如何?”
还能如何。我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告诉警察啊,凭着这份情报基本能侧写出犯人。”
“之后呢?”
之后?我挠挠头:“逮捕犯人,由法律做出公平公正的审判,让他为自己的错误赎罪。”
“沙织,你要清楚法律并非无所不在。这里并不是伸张正义的地方,”妈妈桑说,“顾好自己已非易事,没有人愿意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