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韩馥就转头看着郭图等人说道:“你们都是我冀州的栋梁之才,都说说,这事情,该怎么解决啊。”
无人敢说话,就连一向自以为是的郭图,此时也选择了沉默,这事情涉及到冀州所有世家大族的利益,他们不敢随便回答。
面对部下们的沉默,韩馥觉得有点丢面子了,毕竟刚刚才答应了郭嘉,现在当着他的面成了这样,这叫他韩馥这张老脸往哪放啊。
“都是怎么了,难道尔等连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吗?”韩馥怒道:“哼,尔等身居高位,岂能在重要关头无所作为。”
此时,如果还没人站出来回答韩馥的话,恐怕韩馥就要发火了。
辛平终究是站了出来,他拱手对韩馥行礼道:“主公,此事要说难却也不难,关键还得看陛下是什么意思。依臣看,冀州存粮不能松口,并州流民也不能涌入冀州,这是没得商量的,不如,还是先问问看使者大人有没有其他要求。”
终究是有了个台阶了,韩馥也不傻,他当然不想背上这个包袱,有了这机会,他当然要把包袱丢给郭嘉。
郭嘉早就想好了对策,眼看韩馥那眼神,郭嘉就叹口气说道:“哎,真正计较起来,这件事情确实是让州牧大人为难了,依我看,辛平大人说的也没错,冀州存粮不能动,流民也不能涌入冀州。这样的话,那我们就采取个折中的办法如何?双方各让一步,这件事情也就圆满解决了。”
“奉孝的意思是?”韩馥小心翼翼的问道。
“以我家主公的名义,暂时向冀州借点东西,等流民安置好后自当奉还,且此事决不让冀州吃亏,我北疆自然是会每年提供一定战马作为租金。”郭嘉冷冷盯着郭图说道:“如此一来,冀州当无烦恼,也不会有悖于陛下的初衷。”
“所借何物?”辛平突然问道。
“赵地,广平,朝歌三地。”郭嘉回道:“此三地毗邻并州,适合我们将上党的大部分流民迁徙过来暂时安置,等到河套那边处理好后,这些流民就可以迁徙走,这三地也就可以返还给冀州。”
“我听说过借钱,借物,借人的,这借地盘的说法还真是少见啊,这于我冀州,恐怕不利啊。”郭图似乎是听出了郭嘉的意思,如果这三地流入公孙续之手的话,那冀州就有一小半被公孙续占领了,这可不是郭图愿意看到的。
“阁下说笑了不是,冀州何时成了你的,这天下,都是陛下的,冀州自然也是。”郭嘉冷笑道:“阁下若是觉得在冀州住的久了就可以占据冀州的话,呵呵,那我得请示下我家主公了。”
郭图被盯着说不出话来,他能感受到这话里蕴含的威胁。而且,刚刚他说的那话确实有点大不敬的意思,当然,这话得看什么时候,得看对谁说。
郭嘉提出的第三个条件不算苛刻,但郭图这边,似乎也不是很愿意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