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明应咬牙,将那幅《傲风寒梅图》在桌面上展开,而后拉开床下暗箱,自其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在画卷上轻轻撒上些许粉末,等粉末渐渐隐去后又重新卷起,才拿了出去。
明皎正忐忑等在会客厅内,见明应出来,立即站起来迎过去:“三皇兄。”
明应将装好的画卷递与明皎:“《傲风寒梅图》,你拿去吧。”
明皎接过画卷,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多谢三皇兄,那千金我回头便送还给你。”
“带来给你的药材我交给你的管家了,三皇兄记得用,”她关切道,“身体才是本钱,早些好起来才是。”
明应心头复杂,迟疑片刻后还是点头:“既是如此,那便多谢四皇妹了。”
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明皎不要糟蹋吴大家的真迹而已。
两人都是心思别样,在会客厅内又寒暄两句,见明应脸色愈发不好,明皎终于告辞:“那三皇兄,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养病,早些康复。”
明应咳嗽一声,低低应下。
离开明应的住处,明皎直接回了自己宫中——她原是打算先把画给燕冢送去的,但想到自己昨天放下的豪言壮语,又打定主意不能让对方太得意。
润润问道:“殿下,那这幅画我给您挂在宫里吗?”
明皎摆手:“不用了,先放进库房里吧。”
晚间的时候明敬来了一趟,果不其然是来收作业的,明皎将抄好的答案交上,明敬翻了翻,眼中有些许惊异神色闪过:“没想到你对这棋局还有这般深的见解。”
明皎生怕对方再给她出附加题,连忙打断:“也不甚明白,我是求教了阿曼才写出来的。”
明敬顿了顿:“钱廷尉家的女儿?确实听说她棋艺不错。”
他想起什么,表情略显嘲弄:“近来父皇倒是颇为宠爱钱昭仪——”
明敬的话似乎还有后半句没说出来,但他及时地掐断,而后抬眼看向明皎:“说来父皇的生辰也快到了,你可准备好了礼物?”
明皎嗄了一声:“生、生辰?”
没人提醒她明寒漠快到生日了啊!
明敬见她这样子,嗤笑一声:“左右你是嫡公主,父皇再怎样都不会罚你太过,但做皇兄的还是提醒你一句——你代表的可是大寿皇室的面子。”
——过个五六七八年不还是□□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