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疼,疼得她忍不住蜷缩了下身子,就那么半趴在地上,颤抖着指尖取出所剩无几的灵药来,尽数倒入了嘴中。

只剩最后一个了。

殷长乐阖眸垂头,任由大雨砸落身上,衣袍上染满了泥浆。

散修联盟的道清……

这是个……符修。

她静静趴了会儿,等到那些疼痛被身体适应、足以忍耐后,便伸出指尖紧攥住了自己有些破损了的长剑,一点点撑着站了起来。

只差这最后一个了。

殷长乐目光冰冷,面无表情地抬眸望向了半空中的一处。

元婴中期的符修。

她慢慢地甚至于是蹒跚地走着,心中细细想着该如何动手。

只剩最后一个,长欢便能好了。

那些思量太过烦心,意识已经隐隐模糊起来了,她总得想些开心的事儿。

正道如今处处都在通缉她,每至一处便能听见众人对于殷长乐恶贯满盈、杀人成性的痛恨与义愤填膺之声。那些不堪的辱骂听入殷长乐之耳,倒也没让她感觉怎样。

索性她性子古怪孤僻,素来是不屑于听旁人的评价的。

长这么大,殷长乐就只在乎许长欢一人而已。

她的长欢可不会这般骂她。

殷长乐拉起了兜帽,掐了一个清洁决,淡淡走在这条遍布修士的街道上,漫不经心地听着耳边众人的讨伐之声,如此在心中想着。

长欢是最了解她的了,也定能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