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很是坦荡自然,甚至还带这些意料之外的迷茫,似是不明白裴卿言为什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求、求偶。

裴卿言本想听一句小姑娘嘴中的喜欢,却不料竟是得到了这么个答案。

叫她瞬间红了耳根,只觉得脸颊上滚烫一片,素来平静的眸底掀起点点涟漪来,难得的无措。

然而,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便见腿上的小姑娘陡然蹙了眉,很是不满地问她:“你如果不知道我是在向你求偶,那你为什么每次都收下了我的花?!”

颜知忆抓住了盲点。

裴卿言一怔,赶紧看向了她,柔声安抚着快要炸毛了的小姑娘。

“我知道……”

她耳根愈红了两分,揽着颜知忆腰肢的指尖都不禁弯曲捏起了些。裴卿言抿着唇,忍着那些莫名的叫她又欢喜又无措的羞意,低低地说道:

“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一遍。”

“啊……”

颜知忆瞧着女人染着红晕的脸颊,一时间没能挪开自己的目光,像个小呆头鹅一样直直盯着人家盯了半天,看到裴卿言都忍不住红着耳根微微偏过了些头,她才如梦初醒一般抖了下。

“那、那你听我亲口说了,是不是会高兴?”

球球咽了咽口水,对女人这副模样没有半点抵抗力。

她素来乖觉,原本还顾忌着裴卿言的身份,担心冒犯到她了会惹她生气。

然而三天过去了,不管她怎么闹腾,女人都从未对她发过火,每次都温温柔柔地给她顺毛揉下巴,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给她哼好听的曲子。

颜知忆可太喜欢了!

所以她胆子越来越大,就准备凭此一举看看能不能拐个媳妇儿回自己的窝里去,到时候球球愿意给她做个族里最软最舒服的大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