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忙着修炼,吩咐了下去,也就不大管事儿了,他其实早就看上了几处正经的宅院,准备买下来,搬迁出去,只是冥蛇还未出缸,暂时不方便挪动,这才耽搁了下来。

这日王崇正在家中打坐,忽然听得有个孩童声音,不多时,手下的少年就带了一个六七岁的小道士过来。

王崇瞧得是熟人,这小道士正是杨拙真的小徒弟杨银乘,含笑问道:“你今日怎有空过来?可是你师父请我?”

小道士一礼到地,小脸上颇严肃地说道:“正是老师有请,不知唐公子可有些闲暇?”

王崇一口应道:“并无什么事儿,我这就去拜望令师。”

王崇吩咐一声手下少年,就跟着杨银承出了门,他瞧这小道士眼光有神,随口问道:“小道爷!你可曾学了什么法术?”

小道士奶声奶气地答道:“师父说,他所学不是玄门正宗,怕耽误了我,只传授了养气的功夫,希望我以后能有个机缘。”

王崇微微一笑,并不接话,他可不想做这个小道士的“机缘”。元阳剑诀是他冒了生死干系,千辛万苦的偷来,如何肯白白教人?天蛇王经他倒是不吝传授,可也得杨拙真师徒真敢去学,这般邪门的法术,炼成之后,虽然威力不俗,可也后患无穷。

小道士见这位唐公子不曾接话,心下闷闷不乐,带了王崇到了自家观中,就跑去后面生闷气去了。

杨拙真正在指点大徒儿,他设了一座法坛,正在手把手教大徒弟,如何步罡踏斗。这座道观甚小,香火也不旺盛,平日颇为清净,故而杨拙真时常有暇指点徒儿武功法术。

老道士见王崇来了,让杨明远自行练习,急忙迎了过来。

王崇眼尖,瞧出来杨拙真设下的乃是六阴鬼马坛,乃是旁门修炼六阴索的法门,这等旁门法术,他举手便可破去,也懒得多瞧。王崇哈哈一笑,说道:“道长面上有些急迫,可是有什么事儿?”

杨拙真叹息一声,说道:“唐公子也是有道行之人,早就瞧破了老道的行藏,有些事情便不必瞒了。我确是为一件事烦忧,若是唐公子肯帮衬一二,老道或可过此难关。”

王崇微微一笑,也没一口答应,笑着说道:“杨道长且分说一二?”

杨拙真见这位“唐公子”没有一口拒绝,已经是微微放落了心思,解释道:“老道出身乃是小门户,我师父只收了两个徒弟,我还有一位师兄,叫做孟兮航……”

王崇听得此处,忍不住笑道:“可是两师弟反目成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