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懒得跟一个小侍女争执,也不理会她的叫嚷,扬长而去。
孙青雅倒是未有恼怒,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在深深思索。
乔寿民和李禅听得王崇出此“惊人之语”,都有些呆了,诅咒人命不久矣,颇为恶毒,非是君子所为。
两人都以为“唐惊羽”是年少气盛,才做了一首浪仙郎,志得意满,被请上孙青雅的闺房,却转瞬又被逐走,心头不满,这才有如此逾矩的言语,都想要劝说几句。
王崇也不争辩,双手抱腕,跟乔寿民和李禅告辞,两人几番挽留,都给他含笑拒绝,独自一人出了留仙楼。
乔寿民始终不舍离开,拉扯了李禅,仍旧留下喝酒,李禅也颇不满王崇口出恶言,故而也没去追王崇,任由他离去。
王崇去李禅家取了紫苏骝,打马回转须晴园,他刚到家中,就听得下人来报,有客人来访。
王崇也没多问,让下人把客人请来。
不多时,就有一个穿着长斗篷,遮住的颜面之人,被带入了小意怜星楼。
王崇贪图清净,不喜有人身边,故而小意怜星楼中,除了小狐狸胡苏儿,并无其他人在。
来者见王崇驱走了引路的下人,却没让胡苏儿退下,轻笑一声,揭开了斗篷,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娇靥,却是不久前,留仙楼逐客的孙青雅。
小狐狸胡苏儿撇了撇嘴,怏怏不乐的送上茶点,心道:“我家公子原来也尚风流,不知哪里结识这等狐媚女子,比我们狐狸精还要举止风骚……”
且不提这头小狐狸心下如何诋毁孙青雅,这位青楼大家柔声问道:“青雅先要谢过公子的一曲浪仙郎!并要问过一声,公子为何说我命不久矣?”
王崇冷笑一声,说道:“我从未见过,大白天的还有鬼物显形!”
被王崇说成是鬼物,孙青雅不但未有恼怒,美目中颇多异彩,柔声说道:“唐公子怎能如此诋毁奴家!有甚证据,说奴奴是个鬼物?”
王崇修为不足,还真就瞧不出来,这位混迹青楼的孙大家是个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