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把太元珠放出,结成金光,把两人笼罩,顺着邀月夫人的指点,一路向东南飞去。

邀月夫人安心稳坐,由王崇带了翩然飞行,她取出了一枚令牌,时而催动一口真气喷出,时而素手轻捻,似乎在掐算方位,有时就会让王崇改换方向。

王崇倒也乖乖听话,催动遁光,顺着邀月夫人的指引,两人飞了一天一夜,偶尔还有走一段回头路,仍旧没有寻到地头。

邀月夫人收了令牌,叹了口气,说道:“且先找个地方落脚。你主持遁光,飞了一天,前头又恶战一场,想是也疲累了。”

王崇倒也不觉得疲倦,他的巨鲸妖身,法力雄浑,但此时却也知道,不能乱逞英雄,急忙叫道:“我倒是不累,只怕姐姐有些疲倦,毕竟你才重伤,还未有恢复的彻底。”

邀月心头一暖,她是金丹宗师,哪里还不知道,自家的情况?

她得了王崇的阴阳造化之术,转移了伤势,此时身上并无半分伤势,已经是全盛的巅峰状态。

邀月也不说话,王崇更不会胡乱说话,他在海面上寻找了一番,忽然叫道:“姐姐!那边似乎有一座岛屿,我们且去落脚!”

邀月道了一声好,王崇就催动了太元珠,在岛屿上空兜了一圈,却微微有些惊讶,这座岛屿并非无人荒岛,居然还有人居住。

王崇虽然没有出海过,却也知道一件事,非是大岛,可以农耕,又或者靠近海边,可以得到陆上的物资,普通人是绝没法在大海深处,又面积不大的岛屿上久居的。

这座岛屿上的人家,居然还弄了院落,有几进的房舍,显然非是普通人家,只怕也是修行之人。

王崇不敢怠慢,按落了遁光之后,就先回复了本身,依照礼数,敲了敲柴扉,提高了声音喊道:“云台山弟子路过宝地,不知可否借宿一夜,歇歇脚力?”

他可没有说,邀月是吞海玄宗,自己是云台山这样的傻话。

两人非是同门,吞海玄宗和云台山也非是交情甚笃的门户,两个来自不同门派,门派还不大和睦的男女,趁夜在大海上浪,绝非是什么良家之举。

所以他就省去了邀月夫人的门派,只说是云台山的弟子,可以免去好些口舌。

邀月夫人在旁,听得王崇这般乖巧,也忍不住暗暗赞了一声,心底忖道:“我这个弟弟,该聪明的时候,就透着聪明,该蠢笨的时候,就显得呆傻,着实可爱又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