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自己便是长袖善舞之辈,门弟子尽多才俊,故而把宾客们安排的妥妥当当,只待第二日开席。

作为道极宗的天才,赴会的年轻小辈之中,名声最盛之人,陆乾坤是由萧和尚来招待。

这位道极宗的出色人物,丰神俊朗,落落大方,除了跟两个师妹特别亲密,倒也别无指摘。

萧和尚平时最少出门,也是王崇唯一一个没带去过峨眉的亲徒弟,故而天然对陆乾坤有些亲近,一路上也颇多殷勤。

陆乾坤却颇矜持,待萧和尚不远不近,他被安排在大罗岛上的一处僻静所在,原来是孤鸿子的一处行宫,陈设也颇奢华。

萧和尚笑道:“山居简陋,此处若不合意,道友尽管说话。”

陆乾坤只瞧了一眼,就露出不悦的神色,问道:“为何不安排在流翠宫?”

萧和尚愣了一下,问道:“流翠宫并不招待外客。”

陆乾坤呵呵一笑,说道:“季观鹰宴客,却如此慢待人,你去跟他说,把流翠宫与我倒腾出一处房舍。”

萧和尚性子,并不如何强硬,闻言虽然觉得陆乾坤此言,未免有些过分,却真个去找王崇了。

王崇设了一处小宴,正在招待几个相熟的朋友,比如应扬,干荫宗,吕公山,小狐狸胡苏儿。

美人师父元傲君,其实跟白胜相熟,并不与季观鹰相熟,王崇也怕邀月夫人多想,便没敢邀请。

他此番是按照亲熟请客,所以并没有去邀请陆乾坤,以及吞海玄宗的几位师兄,吞海玄宗的人倒也不会怕冷落,邀月排位还在季观鹰之前,她另有出面款待本门之人。

王崇正殷殷劝酒,问起应扬,为何白胜不来。

应扬颇有些惶恐,说道:“掌教师兄说,他虽然惦念季观鹰师叔,但奈何峨眉需要人坐镇,不敢远离,这才让我过来。还叮嘱我,务要跟师叔说清楚,非是不念交情。”

王崇哈哈一笑,说道:“这又是什么大事儿了,还需要解释。我跟白胜道兄,乃是生死之交,你们峨眉弟子,到了我的地头,就如自家里一般,莫要跟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