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莫非还恋恋不舍?”
祁散人背着小包裹走出屋子,依然还是兴致冲冲的模样。
“根本无从离去,又何来不舍之说?”
无咎收敛心绪,随声奉还了一句。
“休得磨磨蹭蹭,趁早出城要紧,若等麻烦上门,必然叫人头疼啊!”
祁散人好像是无心争执,连连摆手催促。
“老道,你昨夜装疯卖傻好不快活!”
无咎忍了一宿,终于等到算账的时候,他挡住祁散人的去路,继续不依不饶:“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在成心坑我?”
祁散人只得停下脚步,无奈道:“老朽不过是随你历练红尘罢了,怎能胡乱猜疑呢?况且饮酒打架颇为有趣,难道不是吗?”
他又成了原来那个忠厚的老者,连声反问之后,又语重心长道:“不管你是要行军打仗,还是要报仇雪恨,老朽都双手赞成,并情愿陪伴左右。或为神剑之故,而让你不负天缘才是初衷。老朽绝无半分私心杂念,天地可鉴!”
不怕老道装傻,就怕老道假正经。
无咎皱着眉头闪开一步,忍不住问道:“你说你许久不曾打架,许久又是多久?”
他很想知道祁散人的岁数,以及对方的真实性情与喜好,等等。
祁散人背着包裹,手抚胡须沉吟道:“哎呀,老朽记不得了,容我算上一算……”他说着伸出右手,一五一十掐算起来。
无咎两眼一翻,转身便走。
宝锋与刀旗、马战铁三人,已将坐骑收拾妥当并牵到院门外等候。
老吕则是在借机管教着儿子,逼得吕三抓耳挠腮。他见无咎走来,洪亮笑道:“哈哈,祝公子早日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