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散人的面色稍显黑黄,眼角带着细细的皱纹,三绺灰白的胡须迎风飘扬,一身灰色的布袍干净利落,整个人看起来虽然颇为普通,而他的两眼之中却是神色深邃,颇有几分饱尝风霜的沧桑。他闻声淡淡一笑,说道:“谁又能害得了我?还不都是我自酿的苦果……”
无咎听不明白:“灵霞山五位长老,除了妙严与妙尹之外,余下的三人均有嫌疑。尤其是哪个妙闵,笑里藏刀啊,改日我定然饶不了他!”
此前的灵霞山之行,见识到了人心的叵测,领教了五位长老的手段,他可谓是感触颇深!
祁散人摇了摇头:“亲眼所见,未必当真;道听途说,未必是假。不妨等你重返灵山那时,一切自然水落石出。”他忽而想起了什么,转而又道:“我曾听你提起过一篇经文,拿来给我瞧瞧!”
这个老道啊,不愿重提往事,想必当年吃的亏不小,至今依然耿耿于怀。也罢,待重返灵山,再寻那个几个长老算账!
无咎暗忖之际,稍稍迟疑,手上多了一枚空白的玉简,分说道:“经文早已被毁,幸而记下……”
此时的他,对于祁散人再无丝毫的防备。哪怕是被玄玉、常先逼迫多次而不得的《天刑符经》,他也不再隐瞒。片刻之后,他将拓有经文的玉简抛了过去。
祁散人接过玉简,顺手查看,自言自语:“吸纳了三把神剑,竟然没有爆体而亡,莫非都是这篇经文的功劳,叫人难以置信啊!”
“老道,你早知如此,还让我去灵霞山?”
“啊……这个……与老夫所料不差啊!正所谓吉人自有天相,你果然有惊无险。而我虽为门主,却从未见到过那把神剑,你何时让我开开眼界呢……”
“哼——”
两道人影穿行在荒山丘陵之间,却没了并肩说笑的和谐,反而相隔老远,显然是话不投机。
须臾,一个小小的山村出现在前方。
两人不再施展身形身法,而是改为了步行。
一片山坡上,坐落着十余间石头房子,无不低矮、破旧,且见不到人影。
“哎呀呀,这般的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