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甲亲眼看着四位弟子被杀,怎奈过于突然,根本不及阻拦,他的惊诧与愤怒可想而知。而当他看清数对手,禁不住怒极发笑。数十丈外的那个青衣小子,年纪轻轻,修为不过筑基四层,侥幸偷袭得手而已,竟敢虚张声势而大言不惭。
“你叫无咎,我记下了。却不知你来自何方,又为何与我青湖岛为敌呀?”
晨甲依然脸上带笑,牙齿却是咬得咯吱响。出声询问之际,他踏着飞剑缓缓往前。
而这一刻,感到惊诧的不仅仅是晨岛主,与青湖岛的子弟,还有乐岛主,以及他的两位弟子。
“无咎,你……你竟然隐匿修为,而你出手相助也就罢了,岂能动手杀人呢?”
姜武与叶二,各自身子带伤,神情疲惫,便是踏着飞剑也是摇摇晃晃。两人虽然劫后逢生,兀自面面相觑而莫名所以。
乐岛主则是凑到了无咎的近前,上下打量,抱怨之余,又是担忧不已:“你所杀的并非寻常子弟,而是筑基高手,一旦惊动玄明岛,我夏花岛便将……”
无咎尚自傲然四方,颇有书生意气与大将风范于一身的气概。
于危难关头,挺身而出,怒海生威,震慑四方,实乃道义担当,又怎能叫人不为之情怀激荡呢。
谁料吃力不讨好,竟将两家都得罪了?
无咎刚刚摆足架势,禁不住两眼一翻。他不理乐岛主,抬手抓出一块玉牌高举示意:“我乃夏花岛人氏,乐岛主门下子弟。适逢外敌入侵,怎敢不舍生忘死!”
他手中所持,正是临行前得到的夏花岛的令牌。一牌在手,他俨然便是土生土长的夏花岛人氏。
“你……唉……”
今日出海,连番失算,乐岛主早已是后悔不迭,此时见到那块他亲手颁下的令牌,他只能无奈叹息,却又神色一动,忙道:“小心——”
“小辈,你杀我弟子,纳命来——”
晨甲早已是忍无可忍,认定了无咎的来历之后,他再无顾忌,猛然咆哮而抬手一指。尚在身前盘旋的剑光骤然闪烁,随即呼啸而去。那个青衣小子就在二十丈外,他要亲手为死去的弟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