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准像只高冷的猫,冷不丁才会给嚣张的大狗一爪子,谢凛如何挑衅也不会理他,平常时候倒远远没有现在这般鸡飞狗跳,而谢凛可辛两个都是不好惹的性格,薛焰感觉自己像带了两条好斗争宠的狗狗,一不留神两人就会汪汪汪地决斗。
军营里最不缺的就是伤药,薛焰看他那样子可怜得很,便命人找来活肤药,为谢凛涂药。
“其他先不说了,我先给你上药,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薛焰把谢凛摁在椅子上,对方卸了盔甲,露出半边胸膛,大大咧咧露出青紫的伤口,不以受伤为耻,反以受伤为辱,如果受伤就能得到小皇子的垂青和照顾,他愿意一辈子都伤着。谢凛瞥了一眼旁边冷脸的可辛,得意之情油然而生,这人再如何狡猾,还是他与小皇子的感情最深厚。
“感觉怎么样?”
冰凉的淡粉药膏涂抹在蜜色胸膛上,带着缕缕清幽的草药香。为了更好地给谢凛上药,薛焰离他离得很近,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沉重的呼吸和炽热的气息,还有砰砰不停的心跳。不愧是行军打仗的人,肩背宽阔有力,肌肉矫健有形,连上面的伤痕都成了过往荣耀的勋章,平添野性狂野的霸道。
薛焰的手生得极为漂亮,纤长匀称,葱白如玉,沾着淡粉色的药膏,指尖仿佛染上了桃花似的胭脂,白中透红,矜贵又娇嫩,与那大片蜜色肌肉映衬着,犹如火与雪,硬铁与软绸,对比鲜然,惹眼得很。
“好、好了,我觉得大好,不用再涂了。”
不知为何,谢凛的面色有些难看,动作也显出几分局促,合并双腿,披上衣袍,说什么也不让小皇子再继续涂药。
薛焰狐疑道:“这么快就好了?不需要再涂一点?”
“不用。”
谢凛言简意赅,看了一眼薛焰那张明晃晃的美人面,又飞速低头。
可辛早已看穿一切,兀自冷笑,并不为薛焰解释。
“药也涂了,伤口也不疼了,夜已深沉,我们还要休息,谢小将军,请便吧。”别逼逼赖赖地不走。
谢凛倏忽站起身,衣服又飞了,倒在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