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膝跪下,右手握住盒中的金簪,嗖一下送到了李红梅面前。
“你看!”
于劲松此刻饥寒交迫,心思全在李红梅的反应上,却未注意到附在金簪上的气劲突然引爆,将此物断作了两截。
他抓着半截金簪递到李红梅面前,剩余的半截与那枚价值不菲的珍珠却留在了木盒中。
李红梅看着他攥成白皮鸟爪一样的拳头,问道:“看什么?”
于劲松像一只被冻傻了的鹌鹑一样呆立原地,尴尬无比。
“师妹,你,我,你看,你看我的指甲修得好看吗?”他紧握着拳头,不敢让掌心的断簪现身,脸上的笑容像冰雪一样冻结,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字的时候无比生硬干涩,简直比哭丧还难听。
此时,于劲松的指甲修得好不好看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发现面前李红梅的脸色已变得非常难看。
李红梅一把推开他,黑着脸离开了,过了一会儿她的骂声才从后头远远传来。
“果真一出门就碰到了三个脏东西。呸,真晦气!”
朱、侯二人扭动着僵硬的脖颈对视一眼,欲哭无泪。
他们殷勤献计,在雪地里冻了一夜差点把小命搭上,到头来不但计划未成,还赔了一支名贵金簪。
冷风嗖嗖,雪地里寒气逼人,二人却感觉身旁传来一股比风雪更恐怖的寒意。
于劲松脸上充满了狰狞的笑意。
“二位师弟,你们好好给为兄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师,师兄,你冷静一点。”
“冷静?我现在确实很冷,但是一点都静不下来。二位师弟若是想要冷静,为兄倒是可以成全。义庄的棺材里够不够冷,够不够静?”
“师兄,我二人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就是你二人拿来的金簪有问题,什么绝世名匠以紫金打造,分明就是地摊上买的赝品。”
“金簪真的是真品啊。”
“师兄,我知道了,金簪会断定是因为在雪地里冻了一夜的缘故。”
“放屁,若不是为了这支狗屁金簪,将大半真气用来护持木盒,老子会被冻得像条狗一样?”于劲松一把将木盒丢在侯师弟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度,平生第一次口吐脏字,“你们两个乌龟儿子王八蛋,分明就是存心坑害老子,受死吧。”
“啊!”
“师兄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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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生没有看完这一出闹剧,此刻正站在李红梅的木屋后,手中拿着一把长刀切割着山壁上的岩石。
足足两个时辰后,山壁上被开凿出一道两尺左右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