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怀惊怒不已,全身都在止不住颤抖,若不是遭了禁元索的暗算,以自己的修为又如何会任凭对方如此欺辱?
白朗足尖的靴面突然鼓起。
嗤的一声,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钻出,从方怀的眉心一直突破头骨刺进了脑中。
方怀双目圆瞪,眼珠像是要从眼眶中被挤出来一般,两串血珠从鼻翼淌下。
眨眼之间,他的瞳孔中已经失去了神采,再也无法看清眼前的世界了。
一股令人异常牙酸的摩擦声响起,卡在方怀头骨中的利器缓缓抽出。
白朗收回了自己的脚,方怀的尸体咚一声栽倒在地。
白朗伸手拂过,一股妖异的绿焰从掌心喷出,将尸体点燃。
不一会儿,火焰就将方怀的尸身燃烧殆尽,连一粒灰烬都没有留下,仿佛世间从未有过此人的存在一样。
四周无形的波纹隐没于虚无,妖异的绿焰转瞬消散,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细长的锁链自行缩到了白朗袖中,他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
不远处响起一阵轻缓的脚步
声,长廊尽头,一道娇柔的身影缓步走来。
“夫君。”一名模样温婉的少妇出现在白朗面前。
白朗内心毫无波澜,神色平静看向自己的发妻:“你怎会在此?”
少妇道:“夜已深,妾身见夫君不在屋中。”
白朗解释道:“明日便是寿宴之日,还有些事待办,为免有什么错漏。”
“夫君,也要多注意歇息才是。”
白朗点点头:“我自有分寸。”
少妇眼角突然注意到白朗右脚靴尖,一个拇指大小的破洞:“咦?这双靴子不是前几日新换的吗,怎会坏的如此之快?”
她腕间的玉镯白光一闪,一双崭新的靴子便出现在了手中。
少妇蹲下身子,娴熟地为白朗换了新靴:“看来,这几日夫君为寿宴之事着实操心不少,连新换的靴子也跑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