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环回忆了一下,道:“阿婆说过,只要我保管好这枚玉佩,无论走到哪里,你都能找到我。”
说到这里,她的手陡然一松,手中的玉佩落在了地上。
林中的泥土松软,玉佩没碎,但常环的心碎了。
“原来,你留下这枚玉佩并非是为了保护我,从一开始便是为了监视我。”
她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崩溃,放声痛哭起来。
墨寒生静静听着,没有不耐,也没有怜悯。
一直等到正午时分,日头高照。
墨寒生终于开口了:“时候到了,该上路了。”
常环早已哭哑了嗓子,眼泪却仍在哗哗地流。
她对墨寒生的话没有一丝反应,好似浑然未觉。
墨寒生上前两步,手中的金针再次扎向常环的眉心。
这一次,常环没有再逃避,连一丝闪躲都没有。
她失去了所有,已没有什么再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金针入穴,常环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墨寒生一把将其抓起,抗在肩头,离开了树林。
……
……
夜色深沉,幽暗的小树林中,有一道人影。
此人身材偏瘦,身上穿着一件不起眼的灰布衫,脸上带着一张铜制面具,看不清真容。
他静立于树下,似在等候什么人。
脚步声轻响,他等的人到了。
来人身材中等,脸上覆着一张恶鬼面具,身上背着一只麻袋。
麻袋上隐隐显露出一出人的形状,内中竟是装着活人的样子。
树下的人抬头看了一眼月色,时辰不早不晚,刚刚好。
他率先开口:“三年多没有消息了,还以为你不打算再做这买卖了。”
戴着恶鬼面具的人惜字如金:“难找。”
树下的人目光闪烁,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