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说的那件宝物到底是何物?这都五,六年过去了,便是根针,以我等所花费的力气也能找出来了吧?是不是当初攻伐新月之前便被人提前带走了呢?若真如此,我等岂不是在此守株待兔?”
“师弟,你这话已经说了五年了,所谓守一而终,成道之基,说的便是坚持二字,这件宝物如此,修道也是如此。”
祁门道人目光坚定,“神物自晦,虽然我找不到它,但我却知道它一定便在这中条福地之内。至于此物之究竟,我也不甚了解,若是知道为何物,早就可以通过相关手段查寻其踪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玄元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师兄,前些时日那个方图已经醒转,将养这些日子我看他已无多少坚持之意,不如我等再劝劝他?”
“也好,便传他来看看吧。”祁门到人应道。
方图是原新月门长老,执掌秘法殿,新月山门大阵被破时他没勇气陪掌门方玄等一起赴死,偷偷循后山逃了;但玄都教周围布控严密,他没找到出路,干脆返身,仗着在中条近百年修行,对地形熟悉,竟然在中条山脉兜兜转转潜藏了五,六年,直到前些日子出来寻食,巧合之下才被抓到。
秘法殿是新月传功之所,方图长供于此,少有外出经历,故性格偏软,他即没勇气决死,又不愿意投降依附,这些年隐在山中没少吃苦头,不过这次被抓后,万念具灰,已失心境,估计也不会再死硬强项了。
不过祁门道人并不认为方图能知道多少内情,宝物当时在新月门也堪称绝密,少有人知;最有可能知晓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掌门方玄直接战死,心腹方山在送火种计划失败后也寻机自尽……至于这个方图,看他那懦弱样子,恐怕也不会有人让他参与机密之事。
不多时,方图被带了过来,容颜枯槁,精神颓废,便如行尸走肉一般。
祁门道人少见的站起身,虚手以引,一股柔和而又雄浑的法力托着方图直入椅中,嘴里还说道:“方图道友新伤未愈,须得小心,莫要反复才好。”
这祁门道人确实是个人物,能上能下,摆出一副嘘寒问短的姿态来,也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好一番寒喧后,祁门才切入正题:
“方图道友,你即为新月长老,新月之密,你知多少?”
“不敢欺瞒上真……”方图从椅中站起,颠颠巍巍的给祁门道人行了一礼。他自被擒后,心境已失,完全没了以往在新月门时的气势。不是每个人都象方玄,方山一样视死如归,道心坚定;方图不是第一个变节者,也不是最后一个。
“掌门方玄心思慎密,独断专行,我新月门虽有长老十数名,然大事皆方玄一言而决。方山为其羽翼,其他一众人等皆有名无实,却是少有参与宗门决策。就如那密道,我等几个长老知道的便只一条,却不想方山竟从另一条逃脱,我等在新月之地位可想而知……罪人所说,句句属实,还望上真明鉴。”
祁门道人不出所料的点点头,“如此,新月传宗之宝,你知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