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李绩最不缺的,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用途难明的法器灵器,杀的人太多,收获让人麻木,你让一个论堆卖货的人去挨个捡点纳戒,确实是难为他。
看着李绩随手扔出的十来件精品法器,无一不是上上极品之选,让果果和两位嬷嬷自去分了,果果乐得嘴都合不拢,也不知道该选哪一件,也只得两位经验丰富的嬷嬷帮她选择适合自己的,嘴里还喊道:
“先生,先生,果果都不知道,您还会做法器呢!”
寒鸭哈哈大笑,“他哪里会做法器,别说法器,就是凡器他也是做不出的;不过这人虽不会制器,却会杀人抢劫!”
安然瞪了他一眼,“不许教坏孩子!”
果果却睁着一双大眼,认真道:“等我长大了入得剑派,也去给先生安姨鸭叔抢好多好多好东西!”
李绩无奈的摇摇头,这事说的,看来以后还得好好劝解一下这个孩子,这小姑娘,可真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主儿。
……酒宴兴尽而散,寒鸭驾着难楼宝船自去兜风,果果回后宅修练,她这样的境界还不能过于松懈,每日的功课是必须完成的,两个嬷嬷收拾残席,而李绩则携安然去了她的书房。
安然心中有如鹿撞,她不知道李绩带她来书房到底存的什么意图;以她数十年来对李绩不多的了解,这个人现在应该是御剑高飞,要么回洞府苦修,要么出去杀人搞事,怎么可能宴后还和她私下交谈?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完全不是李绩的风格。
两人在书房坐下,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安然,李绩微微一笑,
“不给客人准备杯茶么?”
当安然为两人斟得香茗后,有些浮燥患得患失的心情终于得到了平复,一双秋水眸光定定看着李绩,倒要听听他打算说些什么。
“从在崇剑信联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有不到五十年了吧?”李绩品了口香茗,缓缓道。
“四十八年。”安然回忆道:“不过当时我们似乎没说话?”
“是啊,那时安然你一袭白衣,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样子,实话说,我当时是有些自渐形秽的。”李绩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