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浓长的眼睫毛，面容隐藏在光的背面，让人看不出表情。

夜染音惊讶：“你怀疑你爷爷的走火入魔与他有关。”

陈松忽然笑了笑，摇头道：“我胡思乱想罢了，离爷爷和爷爷那么多年的交情了，而且，离爷爷年纪大了，这次就让他歇歇吧。”

之后，陈松又在这里待了会儿才离开。

夜染音靠在封九宸身上，缓声道：“这个陈松，也不是蠢笨之人啊。”

封九宸点了点头。

“九皇宗内藏污纳垢，但是收益的，其实只是那些最顶层的人，他们所管辖的辖区内，像是落日城这些城池中，更多的都是和其他城池一样的普通人。”

封九宸眼里露出一抹欣慰，他懂了夜染音的意思。

不愧是他的音音，看事情从来都不是片面的。

最后，夜染音道：“如果真有一天，我们跟九皇宗开战，我觉得，除掉那些毒瘤就好，这些普通人，没必要殃及无辜。”

“理当如此。”

封九宸作为各界的守护者，也不愿见到无意义的杀戮。

他之前想将界心送给夜染音，是为了让她长生。

但现在他越来越觉得，界心很适合夜染音。

夜染音可能没意识到，等未来她若真炼化界心，她就会成为灵武大陆这一界的主人。

一界之主，当得有她这样的眼界与心胸，就算没有他们两人之间的私人关系，夜染音也很适合做界主。

她恩怨分明，心怀天下，对平等的看待人与妖兽，普通人与修行者，能体谅普通人的不易，这是许多修为高深的大能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未来灵武大陆众生，能有这位一样界主，也是他们的荣幸。

他的音音，在杀伐果断，恩怨分明的同时，还有一颗慈悲的心。

真是，天生的上位者啊。

封九宸唇边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

夜染音看到了，美眸中掠过一丝惊艳，然后笑着凑近他：“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想你。”

封九宸俯首，鼻尖与夜染音的碰触到了一起：“我的音音，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夜染音的心脏陡然跳动一瞬，连一向大方的她，在此时，脸颊都忍不住发烫，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