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比起杨三瘦一方他们依旧要强的太多,杨三瘦一方不但人少,而且都是一些家丁护院,纵然平时舞舞石锁、练练刀枪,又怎比得上这些真正经过锤炼的山地男儿。
“不要打了,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杨三瘦左胯挨了一刀,右肩破了一道口子,发髻也散了,披头散发左支右绌地竭死拼杀了一阵,刀又被一个用重兵器的苗家武士给磕飞了,他只好高举双手,悲愤地大叫:“你们到底是叶小天的什么人,为何与我们做对?”
展凝儿和徐公子疑惑地互相看看,展凝儿突然有所醒悟,急忙举起手臂,大喝道:“统统住手!”
杀红了眼的双方缓缓后退,气喘吁吁地站定,好多人已浑身是伤,其中以杨三瘦一方更甚。展凝儿缓缓踏前两步,沉声问道:“你们……不是叶小天的兄弟?”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血染重衣、披头散发的杨三瘦就像一个正在作法的楚地大巫,双手高举向天,满腔悲愤地嚎叫起来:“叶小天,我杨三瘦对天发誓,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展凝儿像个小淑女似的站在徐公子身边,却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发誓:“臭小子,你竟敢戏弄我、利用我,姓叶的,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灭了你!一定灭了你!”
此时,被杨三瘦和展凝儿双双诅咒,意欲锉骨扬灰的叶小天正急急奔跑在通向西南方向的一条山间野径上。
当他像条黄花鱼似的溜着边儿蹭出晃州城时,赫然发现薛水舞抱着杨乐遥正艰难跋涉在通向西南方向的一条山间小径上。叶小天大急,马上遥遥呼喊:“水舞,你走错路啦,不是那个方向。”
不料薛水舞充耳不闻,又或者是根本没有听到,脚下反而快了,叶小天喊了两声,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起伏不平的地面尽头,叶小天无奈地看看正前方平坦的官道,恨恨一跺脚,也闪离了大路向她追去。
薛水舞抱着一个孩子,哪里能跑得快,很快就被叶小天追上了。
“水舞!站住,不要跑了!”
叶小天急急赶上前来,水舞听到他的声音急忙止步,转过身来,一脸惊喜地道:“叶大哥,你逃出来啦,他们没有追来吧?”
叶小天道:“当然没有,你怎么往这边走,这样走永远也到不了北京城啊。”
薛水舞的目光微微飘忽了一下,赶紧道:“啊,水舞是想,我们虽然出了城,只怕他们猜到我们要走的方向,很快就会追上来,不如先在山中躲避一时,再伺机北返。”
“嗯……似乎很有道理。”叶小天看着薛水舞,眼神微微有些玩味,但他马上就展颜微笑起来:“呵呵,跟着我逃了这一路,水舞姑娘也变聪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