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当叶小天看到面前一个挑着筐、挽着裤腿的穷汉子突然开怀大笑时,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叶小天站住脚步,对李云聪道:“不对劲儿啊,怎么不时就有人放声大笑,这不是葫县的什么特别习俗吧?”
李云聪没听懂,纳罕地道:“习俗?”
叶小天挠挠头道:“就是……好象有个族喜欢互相泼水祝福一类的……”
李云聪恍然大悟,道:“没有,本地绝对没有什么狂笑习俗。”
叶小天沉吟片刻,道:“此事透着古怪,可别再碰到什么事端才好。咱们不要逛了,马上回县衙!”
叶小天说走就走,领着李云聪和罗大亨往县衙赶去,展凝儿心急火燎,伸手往针囊里一摸,“哎哟”一声道:“没了?”
展凝儿急忙从腰间抽出针囊,发现吹箭果然用光了,她沮丧地展开针囊,突然眼前一亮,发现还有一枝吹箭脱离了箭囊,横躺在针囊里,好在这牛毛细针甚有弹性,一打开就恢复了原状。
展凝儿急忙装好吹箭,为了确保必中,她冒险逼近,在距离叶小天极近的地方,向他的后心“噗”地一箭。叶小天浑然未觉,继续前行,展凝儿一脸黠笑地跟在后面,等着看他笑话,结果叶小天走出足足两百步,还是没有什么事发生。
展凝儿沮丧地站住,扭头看看一脸怪异表情的九当和九高,讪讪地道:“咳!其实……他是高手,顶尖高手,深藏不露的顶尖高手,可不是我射不准……”
九当和九高怎好拆自家大小姐的台,九当忙道:“大小姐说的是。”九高道:“或许大小姐是射中了的,只是这枝吹箭脱离了箭囊,没有囊中药物喂着,所以失去了药力。”
展凝儿双眼一亮,急忙说道:“对!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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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嫌十字大街人群熙攘,行走缓慢,特意与李云聪、罗大亨拐进了胡同,穿过两条胡同后,恰好经过徐伯夷的住处。
他们还没走到徐家门口,就听一阵叫骂声传来:“你这贱妇,粥这么热就端上来,你想烫死我吗!”
随着喝骂声,桃四娘突然从徐家院子里跑出来,徐伯夷拐着拐杖,手里拿着一根藤条,一瘸一拐地追出来,喝骂道:“你还敢跑?你跑了就别回来!”
就这一句话,桃四娘便乖乖站住,徐伯夷追上去,恶狠狠骂道:“你这贱妇,你跑啊,你给我跑啊,贱妇!”一边骂,一边抡起藤条,不管不顾地抽将下去,桃四娘举臂掩面,藤条抽在身上,抽一记疼得就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