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外人到了,苏雅也不多说,只向丈夫颔首示意,又对弟弟小声叮嘱两句,便退向屏风后面。如果叶小天是真典史,既然撞见了,花知县当然要向他介绍一下自己的夫人,但是对这个打算一个月内就干掉的替死鬼,花知县就没那个心情了,他咳嗽一声,对叶小天道:“艾典史,今日县里发生了几桩奇事……”
苏循天:“哈哈哈……哈、哈哈……”
叶小天:“……”
花晴风摊了摊手,对叶小天道:“你可知他为何无故发笑?哎!这就是本县要说的奇事了,今日县里无故发生多起突然狂笑事件,莫名其妙就会发笑,一笑便一发不可收拾,循天也是得了这种怪病,郎中也看不出原因……”
叶小天:“哈哈哈……”
花晴风脸色一沉,道:“本官说的很好笑么?”
叶小天急忙摆手,哈哈大笑道:“不好笑,哈哈哈,我也得了这种病,哈哈哈……”
花晴风惊得瞪大眼睛,笑得有气无力的苏循天急忙抬起头来看向叶小天:“艾典史,你也得了狂笑病啊?哈哈哈……”
叶小天笑病再发,边笑边说,终于把事情经过说明白了,苏循天一听自己是那条倒霉的池鱼,受叶小天牵累被展姑娘下了蛊毒,不禁抱怨道:“典史大人,咱不带这么坑人的啊,哈哈哈,我招谁惹谁了?”
花晴风一听又是那位水西展家的大姑娘,顿时倒抽一口冷气,好半晌才硬着头皮道:“循天只是无故受了牵累,本官试试带他去上门求情,或者展姑娘会高抬贵手……”
叶小天苦笑道:“没用的,她……”
说到这里,叶小天心中突然一动,暗想,这展姑娘固然霸道了些,其实本性还是不坏的,上次在“蟾宫苑”一听我说的那么凄惨,马上就放弃前仇,还掏钱给我。
之后在街头截住我那次,她对巷口走出的那个瞎子,不也是非常客气?她既不是恃强凌弱的人,真会对我用这么恶毒的手段?不如叫花知县去碰碰运气,如果真有解法,那就是展姑娘故意吓我。
想到这里,叶小天便道:“若只是笑足一天,原也不妨,可是若时而就犯疯病,那才真的要命,哈哈哈……大人不妨带循天去碰碰运气,如果展姑娘肯为他解毒,来日待展姑娘气消一些,我也好去求饶。”
花晴风颔首道:“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叫你来,本就是为了商议此事。原以为是本县发生了什么古怪的瘟疫,既然是蛊,那就解铃还须系铃人了,来人,扶着循天,我们走!”
叶小天因为这事一打岔,再加上突然狂笑不止,竟把要说的事儿给忘了,等花晴风带苏循天离开,叶小天才想起大堂还有一伙原告,转念一想,反正人犯还没抓回来,便再等等也无妨。叶小天便让人去大堂外知会一声,叫郭家老少暂且等候,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