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龙听了果然不感兴趣,淡淡地道:“不知所谓的小孩子游戏。靖州杨家来人了么?”
杨府管事谄笑道:“老爷您吩咐下来,靖州杨家敢不应承?杨夫人亲自赶来了,只是路途遥远,如今还在路上,靖州杨家已经快马派人赶来送信,说杨夫人一定会赶在贡试之期间抵达贵阳。”
杨应龙“嗯”了一声,轻轻打了个哈欠,管事赶紧道:“老爷一路疲乏,先歇下吧,可要人侍寝么?”
杨应龙站起身,轻轻抻个懒腰,道:“免了,正乏着。”
“是!”
管事答应一声,急忙抢着一步,躬身送杨应龙步入后堂。
此时,田府虽然已一片寂静,但是怜邪姬田妙雯的住处却仍掌着灯。
书案上,胡乱摆着几张纸,张上凌乱地写着一些名字、数字。
田妙雯搁下笔,妩媚的眉轻轻鼙起,低声沉吟道:“今年贡试,南直隶、北直隶各录取一百三十五人,江西九十五人,浙江、福建各九十人,湖广、广东各八十五人,河南八十人,山东七十五人,四川七十人,陕西、山西各六十五人,广西五十五人,云南四十五人,依旧是我贵州最少,和去年一样,只有三十个名额。”
田妙雯轻轻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轻轻拍着额头,喃喃自语道:“三十个名额,按照惯例安家会拿走四个,宋家三个,我田家和杨家各两个,其他土司人家轮流分享十四个,余出五个名额给普通人家秀才。
这些人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想多争取一个,无异于虎口夺食啊,看来只有把徐伯夷放在普通秀才里边,才有可能多争取一个名额,却不知他有没有这样的实力……”
田妙雯苦思良久,复又拿起笔来,扯过那几张写满人名和数字的纸张,再度推算起来,她那闺房的灯,一直亮到很晚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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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山坡上,叶小天屈指一弹,一只小小的虫子便无声无息地落到了夏莹莹的衣袖上,不等它爬进衣袖,叶小天便“惊讶”地道:“哎呀,有只虫儿!”说着,叶小天伸出手去,把那虫子掸落到地上,又狠狠加上一脚。
“哈!我真是天才啊!这才一天功夫,就能熟练掌握放蛊的手法了。”
叶小天洋洋自得地想。夏莹莹见心上人如此体贴,向他甜美地一笑,大眼睛荡漾着迷人的春光,说不出的诱惑。